傅良雪连忙摆手加摇头的反驳,“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看她手腕上有伤,这才鲁莽了。”
“我才知道原来良雪你是如此怜香惜玉之人。”
文谭揶揄的一笑,他可还记得之前静和公主去打猎意外落马哭得那叫一个惨,结果他过去了,只看了两眼确认只是轻微擦伤后就嫌弃的说了声娇气。
黄老爷也笑了起来应和,“确实。”
傅良雪被他们这么一说脸一热,心想,还好他比较黑,应该看不出什么来。
“哦,原来如此。”花娘子笑着扇了扇手上的花扇,“要学东西总要吃点苦头的。”
花娘子转向黄老爷和文谭,“两位老爷可要美女作陪?”
文谭连忙摇头,皇上在这里呢,他哪儿敢啊!
黄老爷也摇了摇头,他本就是为挽月来的没这个打算,更何况,文谭这个文人还在这里呢,他就算有那个心也做不了什么啊……
“那奴家就告退了。”花娘子看向辰月,“还愣着干什么,还有不少厢房的茶点没送呢,要赶在开场前送完的。”
辰月连忙起身却疼得吸了一口气,却扶住了桌子稳住了身形,一瘸一拐的往出走。
傅良雪连忙拉住了她,皱起眉头满脸的不赞同,“她受伤了。”
“也不是花娘子我狠心。”花娘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实在是今天人手不足,没法挣钱的只能多干一点,要是不小心怠慢了哪位贵人,我们这家小店也受不住贵客的怒火啊!”
傅良雪皱眉,有些纠结的看向黄老爷,他知道他不应该这样,可不知怎的,他舍不得这人受苦,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心脏会因看到一个人而喜悦狂跳。
明明,他连她的样子都不知道。
他觉得他一定是和他爹一样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了,他爹说的果然是真的。
爹啊,我对于曾经怀疑过你的话实在是感到惭愧啊!
文谭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皱了皱眉,接着道:“良雪,既然如此你就别妨碍辰月姑娘的工作了,让她下去涂点药说不定就没事了。”
文谭不相信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拉扯了两下突然间就一瘸一拐走不动路了?这人难道是花瓶做的?
可是傅良雪却毫不领情,甚至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站都站不住了你家涂点药就能好。
黄老爷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好了好了,既然良雪喜欢就留下吧!”
黄老爷说的话就是圣旨,傅良雪开心的道谢:“谢谢皇……老爷。”
花娘子也笑了起来,“既然如此,辰月这次是第一次待客,公子就看她表现随意就好。”
说完,花娘子就离开了。
辰月就再度被镇压在椅子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后一瓶药就被推到自己面前,她有些诧异的抬头看过去,傅良雪偏过头解释:“这是伤药。”
还好他是武人,会随身带着伤药,简直太明智了。
傅良雪害羞了。
耳朵后面红红的,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好想舔一下。
纪鸣辰内心一个小激动,再一次肯定了自己这一决定的正确性。
感谢原主娇小的身材,感谢原主男生女相的脸蛋以及因为厌恶自己这张脸戴上的面具,感谢自己某个世界无聊时学的伪音,他就知道那些看起来没用的东西终究会起到作用的。
没错,辰月就是纪鸣辰。
不过他面上却还是默默的把药放到了怀里,羞涩的向傅良雪弯了弯眼睛,小声道:“谢谢。”
他现在可是一个可怜羞涩柔弱需要人疼的萌妹子,简称白莲花。
傅良雪抓了抓后脑勺,“不客气。”
黄老爷见此哈哈大笑,“良雪,你要是喜欢可以直接为她赎身带回府里当丫鬟,等到过段时间孝期过了再抬为小妾。”
安国规定,父母去世后需要守孝三年,早些年的规矩比较多,后来因为有一段时间国家不稳,身处战乱,风雨飘摇,动荡不安,很多守孝期间的规矩就被废除了。
如今,也就守孝期间忌穿色彩鲜艳的衣服以及不嫁娶保留了下来。
辰月听到黄老爷这主意出得这么溜,估计他当初给先皇守孝的时候也这么干过,毕竟这位皇帝出了名的好色。
“那怎么行。”傅良雪下意识不满的反驳,怎么能当妾,他是要娶她的,不过确实不能让她在春月楼待下去了,就她这个体格,得受多少苦啊!
“嗯,不行。”辰月适时抬起头提醒,盈盈的眼睛紧盯着傅良雪,有些忧伤,“春月楼规矩,初月不赎身。”
傅良雪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春月楼大厅里巨大的舞台上,逐渐洒下漫天花雨,音乐声也在这时陡然一变,音色柔媚,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