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他给我放开他你们放开他你们去和汤泉说他今天做的我日后定叫他生不如死!”易沁尖叫起来:“你们不可以这样对他不可以。”
可是没有人理她言峻被打的趴在地上遍地的血蜿蜒到夏欣的脚边她只闻到恶心的腥味她好想吐可是东西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她渐渐地哭不出声音来。
“老大我看现在差不多了如果真的打死了怕是不好办。”
“恩我们撤。”
空荡清冷的车库终究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易沁冲动言峻的身边他浑身都是血像是倒在红色的湖泊里满是苍凉他只剩下一口气却拼了命的往夏欣的方向匍匐而去。
夏欣哭得嗓子哑了她被捆着不能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缓缓的前来。
“还好你没事。”他的嘴角有温柔缱绻的笑却只是对她她恍然想起那个下午他吻上她的唇温柔的无以复加。
这句话是她听到的言峻说过的最后一句。
“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言峻根本不会这样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耳边是易沁的指责夏欣却好像根本听不见她的心在言峻昏过去的那瞬间就死了。
夏欣恢复神智时候的第一句话就是“言峻在哪里?”
黄秘书看着她眼神有些闪躲他不忍心告诉她可是看到她哀恸的眼神他缓缓开口:“在重症病房隔离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
她将手中挂着的点滴针头拔下赤脚就要出去却被黄秘书拦住:“夏小姐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容乐观言先生特地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你你先休息言总那里我会好好照料的。”
“滚开!”
“夏小姐。”
“我让你滚开!”她的声音又阴又冷黄秘书的脚步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夏欣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到病房前她一直没有哭所有的眼泪似乎都掉光了她似乎一瞬间忘记了眼泪的模样。
言峻躺在病床上成为毫无知觉的病人他全身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和仪器伤的太重黄秘书静静地走到玻璃窗外她的身边说:“医生说伤的太重不太乐观。”
夏欣的反应让黄秘书很意外她甚至很平静只是“哦”了一声她的整个眼神都空掉了她甚至没有掉一滴泪就说了三个字“那我等”。
黄秘书有些于心不忍他说:“夏小姐如果难过你就哭出来憋在心里是会憋出毛病的你不哭身体和精神都会承受不住的。言总还年轻也许他会恢复过来也许明天他就能醒。”
夏欣仍旧没有哭她所有的眼泪都干涸了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那三个字“我会等”她慢慢的似是毫不在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一天不醒我就等他一天他一年不醒我就等一年他一辈子不醒我就等他一辈子我们这一生辜负对方的太多他等了我这么久我也要等他一辈子。”
其实夏欣也很难过她还记得言峻对她说最后一句话时的那个笑容平静到绝望她都来不及告诉他她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爱他她不是不要他的爱只是觉得自己背负着父亲和哥哥的死亡太沉重重的她被迫放弃自己的爱情。
她也没有来得及说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那天她在阮廷坚的水中下了药帮他拟了那个宛如真实的梦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只是想要他知道被背叛的感觉她爱他从未改变过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等他她不知道这是时限有多长但是她会一直等下去。
那时候的她不知道决定等他的那一刻是她人生苍老的开始他沉睡的那一瞬终结了她的一生!而今仍然芳华的她已是长发如雪。
他说过他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她记得以前和他一起看里面有一句台词: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夏欣在医院守了一夜医生告诉她如果手术后四十八小时还没醒以后醒的几率就很小了。
她守在她的身边看着护工工作她试着反复叫他的名字跟他说以前的事可是他的眼睛依然紧闭修长的睫毛隐约遮住他的眼他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的红晕。
不管她和医生怎么努力言峻在四十八小时之后仍然昏迷着而且有颅内感染的情况出现外科再次会诊夏欣看着医生拿着的片子身体一直在发抖她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也许言峻这一辈子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黄秘书每天都来医院看言峻几次最后一次他是来劝夏欣的因为夏欣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
黄秘书说:“夏小姐请你振作一天即使言先生醒了也不希望你这样现在还有一件事言先生在去救你之前已经将他准备好的材料送往警察局了。”
“。”
他看夏欣没有反应又接着说:“材料里清晰的记录了当时他和阮廷坚父亲已经汤泉是怎样谋害你的父亲的包括夏小姐你当时的股票操纵案他也承认是他将你软禁起来所以你的死亡不是刻意的隐瞒我想一会儿大概会有警察过来调查夏小姐最好先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