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玉书却一下就能听明白这个“谁”指的是谁。
而此时此刻这个“谁”的处境明显不是太好。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无比糟糕。
时望轩趴在地上被明律堂的执事弟子一瓢冬日冰水泼醒。
“咳…咳咳咳……”刺骨的寒水呛得他五脏六腑生疼但是背上的疮痍显然更疼。
明律堂的弟子是有点本事的一百大板将时望轩打晕了三四次醒了又晕晕了再醒。
饶是这样的惨状却没有激起明律堂弟子的半点同情心他们将摊倒在地上的时望轩泼醒后对着时望轩苍白如白纸的脸冷眼道:“打完了你赶紧回峰上去还要做一个月的杂役。”
时望轩浑身疼的要命可在对方毫不掩饰的嫌恶跟冷漠下他还是强撑着一口气缓慢站起身背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随着他一步一步往外挪的动作在地上留下一道淅淅沥沥的血痕。
时望轩万分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有多么凄惨可他也只能带着满腔的怨气离开这里。
离开明律堂然后回到折云峰上。
那个不待见自己的地方。
断掉的那条腿还是因为疼走的不利索时望轩每走一步头上都会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咬紧了牙关努力抬起头朝面前玄天宗最高耸的折云峰上望去峰顶被轻云围绕实属仙人之境。
而那里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名义上的好师尊另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好师兄。
时望轩的身上很疼每走一步就会牵扯到伤口但是他还是强撑着往折云峰上爬。
他不能死最起码现在不能死。
时望轩忘不了幼时亲娘被害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他需要留着命变强然后手刃仇人再然后……
他回想起临来时萧玉书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喉头一哽硬生生将血沫咽了回去。
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时望轩硬是拖着半死不活的身躯爬到了折云峰的半腰上。
只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再加上折云峰特有的寒冷气候时望轩最终还是没撑住整个人眼前一黑直挺挺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