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泪流满面道:“呜呜呜临死之前看见真相我也是心满意足死不足憾了”
萧玉书:“”
萧玉书:“啊?”
“咳咳挺好。”身后又忽然响起了别人的声音萧玉书机械转头看去正好瞧见了和煦。
和煦侧脸上沾着血看起来有些苍白虚弱之色但并不影响在这时候由衷抒发一句风凉话:“三师侄如此倒也不枉时师侄极力相护挺好挺好。”
他身后的黄莺满脸卧槽和震惊一对杏眼写满了“娘的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黄莺甚至无法克制自己澎湃的心情激动道:“三、三师兄你们居然是这么玩的!”
玩什么?
萧玉书有点懵可当被几人的声音从方才的头脑一热中扯出来后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何等明亮
亮的就跟
跟
跟太阳当空照似的
可太阳为什么当空照?
他跟时望轩不是一直都在地下密室鬼鬼祟祟、整完有的没的后正打算出去吗?
想起密室
萧玉书又猛然惊觉眼前的空间竟是如此宽敞
能有多宽敞?
装下一大片人都不在话下
为什么萧玉书要这么比喻?
那当然是因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的眼前就真有这么一大片人。
当萧玉书眨着懵逼的眼睛转头看见玄天宗一堆熟人面孔、看见对方脸上难以言喻的神情后
懵逼的萧玉书更懵逼了完全没明白眼下这是什么鬼情况。
妈的这周围怎么
密密麻麻的?
没错
就是密密麻麻
要是让他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眼前所见的话
那除了‘人山人海’外是真的找不到别的词了
为什么人山人海?
好家伙
那场面就特么跟演唱会似的以时望轩跟萧玉书两人为中心画条不长的线当半径画个圈然后这一圈外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观众每个人的眼睛都齐齐盯着两人的动静视线没有半点偏移的那种。
只不过此刻并没有什么热闹非凡的演唱会时望轩跟萧玉书没有节目表演而周围的‘观众’也没有什么应援棒之类的一个个基本上全被绑住以不同程度的狼狈模样坐在地上的坐着、跪倒在地上的跪着
在地上呆着的姿势千奇百怪可看向萧玉书跟时望轩的眼神却是如出一辙的震撼。
周围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汇聚在萧玉书身上那不可忽视的、密密麻麻被注视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都在发麻。
在这其中萧玉书所认识的那些熟人的脸色尤其精彩。
这些熟人中有长老有弟子可不止玄天宗还有天阙门、合欢宗以及曾经在学府求学的、之前有过几面之熟的弟子
很多
特别特别多
除了熟人之外还有大片大片的素不相识的陌生修士看服饰不难辨别出应当是其他宗门仙家子弟人士。
但
这——踏——马——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玉书突然抓紧了时望轩的衣领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这么多人?
他们两个怎么跑到地上来了?
跑到地面上来就算了
为什么
为什么!
这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迷茫中意识到一丝自身尴尬处境的萧玉书保持着僵硬的神情近乎是从嗓子眼里往外硬挤出来的话:“你们、你们都”
仿佛心有灵犀桑禹这个好兄弟立马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幽幽道:“不用怀疑我们都听见了。”
“从你醒来开始到现在的所有我们都看见了。”
萧玉书顿时呼吸一滞上不来气。
然而末了这位用冰冷键盘写出这个操蛋世界的原书作者发表了一句语重心长、时过境迁似的谓叹:“好啊断袖也总比寡着强!”
本来四周都安安静静的结果桑禹一张嘴后面的声音又来了。
胡先:“特别特别喜欢你~”
黄莺:“特别特别爱你~”
陈雪:“呜呜呜太感人了!”
萧玉书整个人瞬间僵成了卡皮巴拉扒在时望轩颈上的手都忘了缩回去就这么保持着之前激动时差点蹦时望轩身上的那个亲密姿势然后承受了一堆熟人的诡异眼神。
浑身的血液瞬间涌上了头此刻萧玉书的脸红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熟了
熟了熟了熟了!
萧玉书脑瓜顶仿佛蹿出了股股白烟散发滚烫的热度
他面红耳赤几乎是逃也似的别回头声音艰涩的小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时望轩脸上带着未消的欣喜神情自然似乎是完全不把周围数以百计的人放在眼里并草草回道:“说来话长不重要。”
不重要?
你管这万众瞩目叫不重要?
萧玉书全身上下的血都凉了个彻底他面无表情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在卡顿似的将目光转回时望轩兴致不错的脸上
他生硬对时望轩道:“你怎么不提醒我?”
时望轩心情颇好挑眉道:“我提醒你了是你不让我说话。”
萧玉书:“”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时望轩方才说的那个‘不能反悔’是什么意思了
妈的周围有这么多人的见证
萧玉书往后要是再辜负时望轩的真心那不就跟欺骗别人感情的浪子没什么区别了吗!
那将会遭到在场所有见证人的道德谴责的!
整个人被滔天羞赧席卷的萧玉书现在突然又想两眼一闭再昏过去然后从此一睡不醒
昏到天荒地老的那种!
啊!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玩我!
我就是想表个白不是想成为爱情电视剧的主角!
萧玉书内心欲哭无泪要不是怕丢人他都想把时望轩衣服扯开把脸埋进去然后再也不起来直到躲到无人的角落为止。
造孽啊!
要命啊!
谁他妈的能告诉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令狐本家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难道令狐司是个傻逼吗?家里进来这么多人管都不管一下!
或许是萧玉书内心的呐喊太过激烈
所以被他念叨的主人公真的亲自来给他解答疑惑了。
“啪啪啪!”
在另一边饶有兴致看完这场大戏的令狐司双手击掌唇角勾着讥嘲笑道:“情深意切传言果然不错。”
本来萧玉书挺懵挺窘的要命结果在转眼看见令狐司还有他身后一堆凶神恶煞的魔修后他就算再不知所措也该明悟两人事情败露、已经被令狐司发现了。
被这个歹毒人逮住可不是什么好事
因此萧玉书在致死的尴尬中迅速拉回了高度警惕松开了抓着时望轩衣服的手并低声道:“怎么回事?”
然而他都紧张成这样了时望轩还不紧不慢道:“没事被发现了。”
我他妈知道!
时望轩这语气轻松悠然的跟度假似的听得真让人着急上火。
“我是说刚才!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萧玉书狂拽时望轩的袖子急切道。
“不重要。”
岂料时望轩这一话没把萧玉书气冒烟要不是还想极力挽回自己最后一丝丝岌岌可危的脸面萧玉书都想脱口一句tmd。
而两人面前不远处站在一个圆形巨大冶炼池旁边的令狐司笑说完又朝着身侧无妄城的几个魔修似是笃定般得意道:“瞧我说什么来着?没错吧。”
“折云峰这两个弟子真是如胶似漆哪怕是死到临头也郎情妾意的要命。”
“哼”无妄城其中一个魔修不屑道:“终是亡命鸳鸯!”
魔修说完还冷笑道:“倒是你在自己家里埋了这么大一个祭台连我之前都不曾知晓藏的够深。”
令狐司仰天大笑几声仿佛心情尤其大好他道:“若非如此怎么能抓住这么多不长眼的。”
他继而又朝着玄天宗众人叹道:“你说你们要来就都一起来嘛害的我还要劳费一番功夫去把剩下的人请过来。”
柳如兰气道:“请?你哪来的请!分明是你见事情败露直接破罐子破摔联合魔修将其他人全部抓来的!你这个畜生!”
令狐司讥嘲道:“你都要死了省省那些嘴皮子吧。”
萧玉书只要不是面对时望轩在旁的时候都是有点脑子在身上的即便是羞臊的不行他也是有点清醒思考的能力仅凭几人三言两语就能大概明白在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就是令狐司彻底等不下去了直接同魔修勾结在一起朝整个修真界发动袭击故此目前才会有这么多被绑过来的修士。
而之前两人所潜入的地下暗室只怕不只是机关
真实面目其实是一个比之前萧玉书所见过的、更大的祭坛这个祭坛藏在偌大令狐本家之下整个地底全是。
这个发现真让萧玉书觉出些毛骨悚然原来他们几人一直在危险地带兜圈子怪不得找不到挽酝。
“不废话了既然你放心不下的家伙已经醒了你也该进去赴死了。”这时令狐司突然的一句话又让萧玉书心上一惊。
惊的是这句话不是朝自己说的而是朝他身后的时望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