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认识这么些年了,等这养猪场办起来,真?的赚了钱,我再给你涨工资。”
孙大吉高?兴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连连说,“指定能赚钱,指定能赚钱,咱这猪养的干净,肉肯定特别好,能卖大价钱。”
陈安修笑着应下了,又去养鸡场和果?园里转了转,周海媳妇挎着篮子在捡鸡蛋,吴燕带着孙晓他们在摘桃子,他上去帮了把手,新来的两个小姑娘也在,她们和陈安修还不算熟,一看?到?他就脸红。
一切看?起来都在慢慢走上正轨,陈安修打声唿哨,花生糖和班头听到?从?远处争相跑回来,“回去了,改天再放你出来。”
见人走后,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小姑娘问,“咱老板娘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没?见过人?”光知道?老板有俩孩子,这样说来应该是结婚了,但她们来这里工作已经有十来天了,一次都没?见过老板娘的面。
孙晓从?树上探下头来说,“老板娘?”他笑地有点怪异说,“老板娘是有了,但老板娘是做大生意的,所?以不常见到?。”章先生具体是做什么的,他们小饭馆里也没?人清楚底细,但光看?人也知道?肯定是做大事的,不是和他们一个级别的。章先生工作忙,不常在小饭馆出现,偶尔来了,和陈哥之间也没?有任何暧昧的举动,如果?新来的人不刻意打听的话,是没?人知道?那两人是情?人关系的,不过话说回来,一般人也不会刻意打听两个男人是什么关系,镇上的人倒是知道?的,碍着面子也不会主?动对?外面的人嚼舌根,所?以陈哥和章先生的关系在客人中间的话,还算是半个秘密。不过有些常来的本地老客户,心里也约莫着知道?点。
另一个一直没?出声的小姑娘问道?,“做大生意的老板娘?”和开农家乐的小老板?这怎么听着不大搭界呢?
孙晓摆摆手说,“在这里时间长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要她们做几?天就走的话,也没?必要对?她们说这些。
吴燕在树下装箱子,暗暗对?着孙晓竖个大拇指。这两个小姑娘刚来,还没?摸着她们的性子,谁也不好说地太多,她原本还担心孙晓年纪轻,看?见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什么都往外倒,现在看?这年轻人这两年倒是越来稳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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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陈安修把花生糖送回去,到?了小饭馆,客人果?然不多,晚饭不比午饭,午饭还有很多专程上山的客人,山上除了陈家这里没?住宿的地方,一般晚上就走了,晚饭大多就是农家乐里的客人和镇上的人。
刘波在厨房里炒菜,张言在往外面搬烧烤架子,折叠的小桌和马扎,陈安修原先一直有加烧烤的想法,今年终于成行。两人把东在摆放好,送鲜啤的车子也来了,一大桶一大桶的鲜啤直接放在路边。
荤菜中的瘦肉,五花,脆骨,肉骨头,鸡翅都有,烤鱿鱼,烤海螺,烤鱼,各种的海鲜串串也有,素菜里还有韭菜,土豆,茄子,豆角,香菇,青椒和玉米,大多都是直接从?自家地里摘来的,各种的酱料也是自家调的,刷上油,再抹上一层酱料,架子火上,滋滋滋地响,香味飘出去,勾地人嘴里直冒口水,很少有人真?的能抵挡烧烤的诱惑。对?男人们来说,特别是再配上那么两扎鲜啤,这就是夏日入夜后最好的消遣了。
陈安修这里的烧烤摊子一搬出来,附近的小饭馆忙活起来,有卖煮海螺和大蜗牛的,有炸鸡叉,炸带鱼,还有还海鲜疙瘩汤,挂炉火烧,小馄饨的,各种的凉菜凉粉,一溜摆开,不长时间,一个小小的夜市就出来了。
糖球他们掐着时间往这里跑,冒冒现在甩开学步车能自己?挪两步了,但光等他走路太费事,所?以吨吨经常做的就是直接把他甩到?背上,一路背着过来了。
陈安修特意在靠栅栏的地方给他们留了一张桌子,还放了两个宝宝座椅,就是把小娃娃塞进去,自己?出不来的那种,前面还自带着一块小饭桌,这样糖果?和冒冒就没?地跑了。孩子们不能喝酒,陈安修给了钱让吨吨和糖果?出去买海鲜疙瘩汤和火烧。
海鲜疙瘩汤在绿岛很普遍,陈妈妈自己?也经常做,自己?家做的很简单,蛤蜊肉或者海蛎子肉拌上面糊下锅煮就行,最多再加点菠菜叶子或者白?菜丝。外面卖的稍微讲究一点,一般会放虾仁,鸡蛋,胡椒粉,菜也多,当然高?档酒店还有更精细的,一碗疙瘩汤能做成珍品海鲜大杂烩。
卖海鲜疙瘩汤和挂炉火烧的店是一家,在镇上开了很多年了,具体多久,陈安修也没?仔细打听过,反正他上小学的时候就有,唯一的区别在于,先前是爸爸,现在是三个儿子在做,不过味道?都没?怎么变过。他们和街上推着炉子在卖的那种还不大一样,他们是在墙上挖洞,修了一人多高?的炉子,炉底下常年只烧麦秆,据说这样烤出来的火烧皮最好,焦黄焦黄的,包好的火烧是徒手一个个贴到?炉子顶上的,这种功夫不练上几?年,是不敢伸手的,这炉子常年燃着,里面温度很高?,大冬天站在炉子边上都冒汗。
挂炉火烧大多是素馅的,还有油酥的,价格都是一样的,陈安修小时候是五毛一个,现在已经涨到?一块五一个了,他在镇上上初中那会,如果?家里有事没?人做早饭的时候,爸爸就塞给他五块钱,买四个刚出炉的火烧,喝碗热乎乎的疙瘩汤,最后还能白?赚两块钱钱,幸福到?可以冒泡。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农家乐,可怜的章先生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