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对于男人而言,在某件事上,快点这个词更像是一种刺激和挑拨。
午觉是彻底睡不成了,只是漫长的时间过去,那位小年轻似乎还不打算结束,精力旺盛到可怕。
许冰只能拍着他宽厚的肩背,微喘着气道,“要……迟到了。”
薛少威的汗水不住滴落下来,“还让我快点吗?嗯……快不了的。”
许冰不由想起之前在鹭城的第一次,好似并没有这么久,难不成因为第一次的失利所以这一次他才急着表现自己。
便劝他,“年轻人,要注意……节制。”
“我……已经……很节制了。”
最后一句话刚落便感觉薛少威肩膀上的肌肉猛地绷紧了,然后便咬着牙死命抱住她。
许冰感觉自己的肩膀几乎要被他揉碎,等到他终于平复气息下来,却又亲着她的额头,餍足地在她耳畔道,“媳妇儿,我好快乐。”
嗯,他是享受了,她却不知道怎么拖着这副身体去上班?他家有矿,折腾完了想怎么赖床怎么来?她却还得爬起来为五斗米努力工作。
刚想起身,就感觉身上跟被碾过似的酸涩,身后那位却还不管不顾搂住她的腰,“再陪我睡会儿。”
“要迟到了。”许冰可不管他,推开他的手,兀自寻找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的衣服。
“那就不上班呗。”他说得轻描淡写。
同样的话那个人也说过,或许在他们那样的人看来,她的这点儿工资确实不值得一提吧。
“怎么了?”大约察觉到她的沉默,薛少威嬉皮笑脸地缠上来,抱着她道,“我说着玩的,我媳妇可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同志,你看我这个群众都离不开你呢。”说着又亲上了她的耳垂,手也开始不规矩。
许冰瞧着这是要战火复燃的节奏,有些不耐地推开他,“折腾够了就睡觉。”
“独守空床叫我怎么睡?”薛少威还想抱她,被许冰一把拍开手,“那就回去睡。”
“那我还是在这里睡吧。”薛少威仰身躺下,拍着她的枕头笑道,“家里哪有你的闺房睡得舒服。”说着眸子更加晶亮,“我以后每天都来好不好?”
“入赘的话我爹应该不会拒绝。”许冰套好睡衣,扎着头发进浴室,听见薛少威在外面嘀咕,“也不是不可以。”
他是醉了还是疯了,他爹妈不拆了她家才怪。不过等许冰洗漱完出来,发现薛少威已经睡着了,光着膀子把头埋在她的枕头里,不时砸吧两下嘴,“媳妇儿。”
大概媳妇儿就等同于食物吧。
薛少威天天来的计划第二天就落了空,他爹又把他派去太平洋对面的袋鼠国。
离开之前打电话过来一边表示万分不舍一边抱怨他爹的冷酷无情。
许冰却想起蒋悦说过袋鼠国免税店有一款保湿效果不错的绵羊油,冬日皮肤干燥,便让他帮忙带两瓶回来试试。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他开口要东西,说完后电话那端便没了声音,许冰以为他为难,便说,“不方便的话就……”
后面的“算了”两个字还没说完,就听薛少威在电话那头兴奋道,“方便方便,怎么不方便了?别说是要绵羊油,就是想要袋鼠我也给你弄一只回来。”
她又不开动物园,要那玩意干什么?
许冰“嗯”了一声,听薛少威笑嘻嘻地在那头说道,“媳妇,我马上要走了,你能不能和我多说两句话?”
有什么好说的,他三天两头在天上飞,不过半个月又要回来了。
许冰斟酌了一下,便祝他,“一路顺风。”
谁料却惹地那端的人不满道,“这算什么?”语气一转,谄笑道,“你都没怎么叫我的名字,能不能叫一声我听听?”
叫声名字能当饭吃吗?都要登机了还这么腻腻乎乎的,也不怕延误了班机,许冰有些不耐,“错过这一班,就得等明天了”
“错过了最好。”薛少威坏笑道,“晚上我就可以回去找你了。”
真的还没完没了了,许冰冷声道,“我要去开会了。”说着不顾那头的抗议挂断了电话。
年关将近,婚期也越来越近了。老爹忙着准备她的嫁妆,薛家有钱自然聘礼丰厚,爹却也不想她嫁的寒酸,故而在准备嫁妆的时候也是用了十二分心思,除了房子,还有各类的金银首饰物件,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虽然和薛家的大手笔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蒋悦也开始忙了起来,新娘妆接不停连店也没空开了。许冰去了两次见她店门都是关的,后面也没空再去了。
随着一年一度的春运到来,交警进入道路安保的忙碌状态,许冰也被安排带队去动车站附近巡逻。
晚上很久没有去跑步了,这日难得早回来,许冰吃完饭便换了运动服和跑鞋去体育场里跑了几圈。
冬夜寒风凌冽,太久没跑导致跑完以后感觉嗓子有些刺痛。许冰慢慢沿着田径场走出来,外面的广场上依然人声鼎沸,几支广场舞队各自为营,几个穿着滑板鞋的孩子从眼前嬉笑着追逐而过,这样生机盎然的气息,好像削弱了冬日的寒冷呢,让人看着也不觉心生愉悦。
辅道上停着一排小黄车,许冰想起有一段时间没去欧辰毅那里了,看了下手机,时间还早,这个点过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蹭几杯铁观音喝……
停放自行车的时候,许冰抬头望了一眼,写字楼上七楼的窗户灯还亮着,想来老欧应该还在,便也没给他打电话径自坐了电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