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潘虎斜着眼看看司文山拉着长声说:奥文山叔没事儿咱这事儿站着和坐着说一样他指着自己的脚说:你看这脚尖儿朝哪里这事咱就得在街面儿上说当着父老乡亲的面说。
贤侄不是好了吗?司文山说。
潘虎的眼里射出两道似乎是酝酿过的凶光他说:文山叔:我知道你和叶大夫关系好可再怎么好也架不过一个“理”字去。好了你看我朝南站着脚尖儿朝东好了是我自己硬掰成这样的不成你如果能把自己的腿掰成这样我什么都不说也承认是自己掰的哪有这么狠的人。再说了我图什么?我觉得俩脚尖儿不朝一边儿好玩吗?
企图和无赖讲道理是比让骆驼穿过针眼儿都难的事司文山无言以对。
是不是文山叔我潘虎之前是做过一些糊涂事可我也不是胡乱赖人的人特别是不能赖大夫因为大夫是治病救人的咱不能在大夫身上缺德。
司文山心想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耍无赖还口口声声说不能赖大夫整在做着缺德事儿却说不能缺德。
这时叶无冕冷着脸出来了叶准和叶平跟在身后。他低着头看了看潘虎那拧向一边的脚在心里感叹对自己竟下此毒手这是用这条腿抵了多大的赌注啊。
司文山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老侄子屋里说话。
潘虎抬高嗓门儿说:不用有些话必须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儿说你当着父老乡亲表个态咱这事该怎么办?
你要怎么办?
我要怎么办你这话问的什么意思好像是我讹你一样。
叶平给他治腿的时候觉得潘虎并不像平时表现的那么坏两个人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不呈想突然就成这样了他懒懒得上前说道:虎哥这是怎么回事这腿明明是好好的怎么会成这样。
他瘸着腿朝叶平走过来一脸凶相用手拽着叶平的眼皮说:你看好喽这是好好的吗?拿着我的腿练手艺你小子够狠的。
叶平想到之前和他和颜悦色心怀感恩的样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突然变得凶相毕露。
潘虎留下一堆狠话又一路骂着一瘸一拐的走了。
叶无冕又想起一开始英玲的话真不该趟这浑水。
司文山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倒霉他无非是想赖钱。
叶平说:凭什么?我明明给他治好了咱们可以报官。
咱说给他治好了有人敢出来作证吗?我可以做证可潘虎又说我和你爹私交好不允许我作证这件事就是牙打掉了合血吞胳膊折在袖子里搭点钱也罢全城人虽说不敢出来作证可你把潘虎的腿治好了他们都心知肚明你的医术大家也都知道了钱花了还可以再挣幸亏司奇和叶舟那俩野人不在家他俩若在家可不受这委屈非得把事情闹大了不可这本是一件花钱就能办的事儿如果他俩在家非要用命办。
要不你去探个底问问他要多少钱叶无冕说。
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我去问他。
没多大工夫司文山就回来了叶无冕看着他的脸色说:怎么碰了一鼻子灰吗?
一鼻子灰都没碰上直接没让我进门。
那就等着吧看他下一步怎么办。
第二天潘虎又拄着一根拐杖来了他把所有买药的和看病的都哄走像凶神恶煞似的坐在门口。
叶无冕说:你要多少钱说个数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钱你以为我是为了讹钱吗?我是为我这条腿讨个说法。
你要什么说法?
什么说法?不会治病给人治病你在这多行一天医就多祸害一天这里的乡亲父老我为了伸张正义就坐在这里防止你害人。
叶平过来说:爹咱就报了官看官府怎么判咱认了。
叶无冕瞪着他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把人家腿给治坏了你有什么委屈的。
乔叶过来拽叶平让他离开。
潘虎像个畜生一样不转眼珠的盯着乔叶似乎快要从眼里流出哈喇子来了。
药店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潘虎那无耻的样子叶平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和乔叶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