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柴信听了展昭的话不由眉头一挑敏锐地问道:“展兄弟你说的是你的事情还是天下第一庄的事情?”
展昭闻言不由一滞紧接着面露苦笑:“柴兄还真是智慧过人一眼就看破了实质。这件事情是天下第一庄的事情但其实……也与我有颇深的关联。”
“我欠展兄弟一个人情若是能帮的话自然不会推辞。”
柴信没有把话说得太满但也没有直接拒绝。
“柴兄何出此言?小弟先前虽有心相助可却实在没帮上什么忙哪里算得上什么人情!”
展昭连连摆手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我此番前来只是以个人身份想请柴兄帮个忙。”
“不妨先说来听听。”柴信面露微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前日大内忽有两个不速之客潜入惊扰了圣驾。于是圣上下旨命王爷彻查找出这两个人。”
展昭没有迟疑将事情经过说了。
“王爷又将事情交给了上官庄主上官庄主则又张进酒查案。张先生嘛又请我进行协助。我之前的事情没有办好尽管不想掺和大内之事却又不好抗拒便应了下来。”
“这样说来其实还是护龙山庄和天下第一庄的事情跟展兄弟本人似乎并无多大关联吧?”
柴信不紧不慢地追问。
“本来我也没觉得此事与我有关直到在查案过程中找到了一块玉佩。”
展昭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块天青色的玉佩递到柴信手中。
柴信接过玉佩端详了一番发现这玉佩无论色泽还是雕工都称不上上品只能说是大路货色看不出丝毫出奇之处。
不过在玉佩的一面刻有一个“玉堂”两个篆字。
将玉佩还给展昭柴信心中若有所思隐约有了些猜测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道:“恕愚兄眼拙看不出这玉佩有何特异。”
“不是兄长眼拙而是这玉佩本就无甚特异之处既不名贵也无典故。不过这枚玉佩却是小弟的一位故人之物。”
展昭指着玉佩脸上显出追忆之色。
“当年师父去后我也离开禅寺浪迹江湖。其时便与一位机灵俊秀的同龄少年相遇有一番纠葛。那少年的名字叫做白玉堂。”
柴信听了这话眼睛不由微眯暗道果然开口道:“江湖上颇有威名的锦毛鼠白玉堂莫非便是这玉佩的主人?展兄弟觉得潜入皇宫的不速之客其中一位便是他?”
白玉堂的大名他自然是听过的。
前世的古典小说《七侠五义》中便浓墨重彩地描述了许多有关此人的故事。
所谓“五义”其实便是陷空岛“五鼠”这白玉堂便是五鼠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外号锦毛鼠。
之所以得了这么一个诨号则是因其形貌秀丽丰神如玉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帅哥。
当然如果只是外表英俊白玉堂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名头。
实际上他虽然在陷空岛五鼠之中年龄最小武功却是最高同时常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名声着实不小。
若是他有什么缺点恐怕便是“心高气傲”四个字了。
其实这也难怪年纪轻轻便能闯下偌大名头若不心高气傲反倒有些奇怪。
毕竟像展昭这样的年轻人在世上并不常见。
何况展昭之所以能够在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平和谦逊的心性也并非全是天然所致。
他毕竟自幼便拜龙泉禅寺的老僧为师长年吃斋诵经再加上其本性谦和才能够有这般性情。
反观白玉堂自幼便孤身一人还早早地便与陷空岛那位义结金兰从小过的就是快意恩仇的日子从来不曾想过打磨自己的性子。
他这种情况其实和原着中的杨过有几分相似。
不过杨过好歹先后受过郭靖黄蓉夫妇还有全真教的道家真流的影响后来更是拜入了以“静”立派的古墓派多少是知道规矩礼数的
饶是如此杨过也仍不改天性时常有意气用事恣意任性的举动最后得了个“西狂”的尊号。
倘若原着中杨过的经历跟白玉堂一般只怕性子会比后者还要更桀骜百倍。
“我虽未见到其人不过想来应该八九不离十。毕竟这玉佩是其母亲遗物向来玉不离身按说不可能轻易送人。”
展昭点点头俊逸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忧容。
“我与白玉堂算是不打不相识也结下了一些情谊。倒是不希望他成为朝廷通缉的要犯。因此小弟希望柴兄出手相助。”
这个时候的展昭显然还没有与包青天相遇观念之中还以江湖义气为先。
如果是日后被包拯的行为耳濡目染渐渐意识到法纪重要性的展昭断然不会有此言论。
毕竟如果擅闯皇宫的确实是白玉堂那么无论其是否做下大恶之举都已经是触犯朝廷律法理应受到惩戒。
哪怕展昭与之有旧也断然不会为其求情。
“以展兄弟的武功难道还不是白玉堂的对手?何况你还有家传的巨阙剑想来胜算不小。再有张进酒配合拿下锦毛鼠应该难度不大哪里还需要我相助?”
柴信有些讶异地问道。
展昭闻言不由再度苦笑摇头道:“我不是担心拿不下白玉堂而是担心拿下了白玉堂。”
“原来如此。”
柴信何等聪明听到这话的刹那便想明白了其中关节。
沉吟片刻后他便又道:“若白玉堂犯下了滔天之罪展兄弟难道也要助他逃脱么?”
展昭闻言却坚定地摇头道:“我深知白兄为人固然性情高傲行事偶有偏激但绝不至于做甚么大逆之事。他潜入皇宫想来便是一时兴起……”
“当然无论如何他这么做都是不对的。但夜闯禁宫毕竟是杀身之祸作为朋友我实在不忍看到他落得如此下场。”
展昭说话时情真意切显然是发自肺腑。
“他这个人确实武功高强但还远不到天下无敌的地步。行此莽撞之事将皇宫禁卫视如无物却不知深宫之中不乏绝顶高手轻易便可置其于死地!”
“展兄弟你就这么信任白玉堂?看你的口气似乎也与之多年未见了吧?你又如何知晓他这些年不曾有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