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是为了搏个‘盗圣’的名头才去闯的皇宫?”
柴信听得直翻白眼这世上还真是什么样爱好的人都有。
干什么不好非要当贼?
果真是年少轻狂!
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真不知如果自己不出手这两兄弟要怎么逃脱这一劫。
破庙内。
两个英姿飒爽俊逸出尘相貌还有六七分相似的年轻人正靠着残损的佛像基座席地而坐。
他们的面前是一堆跳跃的篝火上面架着两只野兔正烤得滋滋冒油肉香四溢。
“太可惜了九龙盏就在小皇帝塌前的桌上差点儿就得手了!大哥你这轻功还得练啊关键时候踩碎瓦片早知就不喊你同去了。”
面容硬朗些的英俊少年满脸苦恼语气中不乏埋怨。
这少年便是白展堂年方十八。
另一个年轻人的气质沉稳不少相貌更秀气些若非一身装扮外加那两条如剑般的浓眉怕是都会被误认为女子。
这位自然即是白玉堂比白展堂年长一岁可若看相貌只怕还会觉得他年纪更小一些。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沉不住气我又岂会失误?我也是失心疯了才会跟你进皇宫盗什么九龙盏!”
白玉堂想起昨夜的事情便气不打一处来。
自家这个堂弟多年前就念叨着要当盗圣要盗取比玉美人更珍贵的九龙盏以超越传说中的楚留香。
白玉堂也是被念叨的实在不堪其扰了便答应与他同往大内一探。
本来只是打算探一探算是打个前站。
毕竟在白展堂看来盗圣之名必须以自身实力博得岂能借助兄长之力?
可他这些年时常以偷盗的方式戏耍一些江湖上声名狼藉的恶徒早已养成了贼不走空的习惯。
眼看着价值连城的九龙盏就在眼前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当时便想动手。
白玉堂知他性子就算当时得手了事后也必定后悔于是便出手阻拦。
两人交手了几招白玉堂轻功还要比白展堂稍逊一筹不觉间踩碎了一片瓦惊动了值夜的侍卫。
随后自然就是面临大内侍卫的各种围堵好在曹正淳因太后失踪一案被皇帝处罚要面壁思过三月未能及时出手否则两人只怕逃不出皇宫!
不过在曹正淳未曾出手的情况下这两兄弟一个是超一流高手一个则有着比寻常超一流更强的轻功倒是没觉得昨夜有多么凶险。
要不然也不会现在还有闲心待在临安周围躲在破庙里烤野兔。
“嗯?”
“有动静!”
两兄弟几乎同时从地上弹了起来脸上原本的放松全然消失换上一副警惕的神色。
“高手三个人最差的一个都在我之上。”
白展堂脸上满是凝重再没了先前的轻挑。
白玉堂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房顶。
白展堂立刻领悟点点头脚下轻轻一踩身形如燕般飘然而起没有丝毫声音便已经从屋顶的破损处探出一个头来。
他单手扒着房梁目光向四周眺望立刻看到了正在疾速接近的柴信三人。
他低下头给白玉堂指了一个方向。
白玉堂当即会意纵身悄然往他所指的方向而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忽然面色又变了这次变得更加难看。
破庙外。
柴信三人已经距离庙宇不足百丈忽然间齐齐停住脚步。
“这些人来得还真快。”
柴信背手而立衣袂飘飘眼神从四周的草丛与树木间扫过。
张进酒叹道:“机关算尽终究还是成了旁人的棋子。”
很显然四周那些正在围拢过来的人是跟随着他们的脚步到来的。
“不知道是东厂的人还是护龙山庄的人。”
展昭神色有些凝重倒不是担心接下来的战局只是不想与上官海棠为敌。
柴信闻言笑道:“只怕是腹背受敌。”
他已经注意到那破庙损坏的屋顶处一个脑袋正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自己三人。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先按兵不动。白氏兄弟还分不清敌我既然态势已发展至此就稍待片刻伺机而动。”
张进酒建议道。
他们虽然是来援救白氏兄弟的可对方却并不知情。
按照这种态势白氏兄弟很可能心生误会觉得四周涌上来的这群人是他们三个带来的。
到时候腹背受敌局势只会愈发不妙。
“张先生所言极是先按兵不动。”
柴信点头赞同了张进酒的说法。
却在此时一道头发雪白身穿官服的身影自林间一跃而出横渡数十丈直接来到破庙前立身于一棵大树之上。
紧接着数百锦衣卫也从各处蜂拥而出将破庙团团围住。
一个小头领模样的人上前冷声喝道:“里面的钦犯听着立刻束手就擒随我家督主回去认罪或可免去皮肉之苦!”
从他的话里就能听得出那白发官服的老者便是大名鼎鼎的东厂督主曹正淳。
曹正淳此刻却并未关注破庙反而把目光落在了柴信三人身上。
他笑眯眯地看了三人片刻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朝廷捉拿钦犯几位若是无关人等速速退去。”
言语之间却是根本没有将柴信三人放在眼里。
这倒也不奇怪以曹正淳的武功再加上常年身居高位又岂会将几个身份不明的江湖人放在眼里?
被曹正淳这么轻飘飘的一瞥饶是以展昭的心性也不免有些发寒张进酒亦是面色发沉心中压力如山。
这时候柴信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将两人挡在身后。
“我等一时兴起游览至此想来也未曾触犯王法。足下只管捉拿你的钦犯便是何必干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