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闻言哈哈大笑满脸的轻蔑之色。
他虽然看似张狂实则也颇有心计故意言语相激就是想让段誉和柴信盛怒之下大失方寸在王语嫣几女面前出丑。
如此一来恰好可以破灭了两人在众女心中的“虚假”形象。
柴信却始终微笑半点也没有因包不同的辱骂而有丝毫动怒见状望向段誉缓缓开口道:“临事须有静气。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他的语气从容而淡然似乎有种难以言说的力量顿时让段誉激奋的情绪安稳下来。
“贤弟心可静下了么?”
十余呼吸之后柴信望着段誉问道。
段誉也是个有悟性的眼神果然已恢复清明闻言笑道:“多亏大哥指点小弟不该同一个无礼之徒一般见识倒显得咱们与他一般。咱们要胸襟广阔以德报怨。”
此言一出包不同眼皮不由一跳心下真正生出了几分怒意。
不过他再看向柴信的眼神之中已然多了几分慎重。
“这小子虽然年轻城府倒是极深难怪敢来慕容世家招摇撞骗。绝不可令其与王姑娘几人有更多牵连不然必会将她们引上歧途。”
他眼中冷光愈盛。
王语嫣、阿朱以及阿碧三人见柴信如此风度内心也不由松了口气心中也是愈发敬佩。
这样武功卓绝的青年更兼如此宽宏大量实在难得之至。
但是柴信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们立刻意识到自己着实是想错了。
“贤弟想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故应以直报怨!”
柴信微笑着摇了摇头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继续开口。
“我刚才的意思是说面对狂犬乱吠须保持冷静免得不小心被狗咬了。打狗之前先静心!务求一击而中勿使复来。”
此言一出厅内又是一阵寂静。
“哈哈哈!叔父说的极是!我当年浪迹街头之时碰到那些凶顽恶狗首先不能愤怒更不可恐慌。否则脑子一乱打狗不成反倒给了畜生可趁之机!”
旁边始终沉默不言表现的十分乖巧的杨过此时闻言竟忽的大笑出声来。
“而且面对那些恶狗若是过于和善它们反倒觉得你软弱可欺。须得将之打服、打怕方能让他们不敢放肆甚至还能任你驱策呢!”
他是个聪明孩子知道此前那个场面不是该他冒头的时候。可方才见自家最敬慕的叔父受辱他又焉能不怒?
此时霍然出声既是在为叔父捧哏也是借机撒一撒怒气。
“哈哈!过儿你此番言论深得我心。”柴信笑着点头。
段誉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是这个道理!过儿竟比我领悟的深看来我以往在府中着实是养尊处优惯了半点不识江湖险恶。”
他这番确是诚恳之言不过落在包不同眼里却俨然成了三人一唱一和故意拿他开涮。
蓦然间本来佯装之怒不觉已化为一团真火在胸膛燃烧。
“无耻小儿只会逞口舌之利!可敢与三爷实打实过上几招?”
伶牙俐齿的包不同实在没有想到会有被旁人说得七窍生烟只想动手的一天。
“贤弟不妨试试身手?”
柴信扬了扬下巴轻笑道。
段誉有些意动但也有些忐忑纠结道:“不瞒大哥我实在不擅打架。”
“打的多了自然也就擅长了。放心吧以你如今的功力再有你段家绝学打赢几个草包不在话下。”
柴信面上带着轻松之色。
“你如不敢我便让你侄儿替你上阵了。”
他这话当然是故意玩笑同时也借此讥讽包不同。
杨过虽经他亲自教导但毕竟习武时日尚短又不曾吸过旁人功力至多也就能打赢几个寻常百姓。
碰上但凡正经练过十年八年武艺的怕是都力有未逮。
但杨过听到这话却立刻显出一副颇为意动的样子——他这也是故意配合叔父恶心一番包不同。
包不同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竟也这般轻视自己果然愈发愤怒。
只是他既然有言在先说要让段誉等人十招这会儿纵然盛怒之下也拉不下脸抢先出招。
“那姓柴的小子你难道只会饶舌不成?有胆量的便与我堂堂正正打上一场!”
包不同伸手指着柴信大声怒喝道。
柴信脸上浅笑如故缓缓摇头道:“不行我要留着你给我兄弟练手。”
他说话时一脸认真与坦诚半点看不出轻蔑或讽刺的意味。但他越是如此越是让包不同觉得收到了轻视怒火不由炽盛到极致。
“我劈了你!”
包不同终于忍耐到极限大吼着便身形闪动抬手便向柴信面门砸去。
面对他这来势汹汹的一掌柴信却不闪不避仍是面带微笑的负手而立。
“包三爷你一再猝然偷袭实在是有违江湖道义那就怪不得段某失礼了!”
段誉轻笑一声脚下步伐变幻身形竟在空中划出残影刹那间后发先至拦在了柴信身前。
“少商剑攻其掌心!”
却在此时柴信猛然开口提醒。
段誉福至心灵也顾不上思虑兄长怎会知晓自家秘传绝学《六脉神剑》中的招式便自然而然的运起内力走手太阴肺经化作一道明晃晃的剑气直戳包不同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