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喜婆被王婶子带到了大理寺见到了慕元青。
如今的王婶子已经被慕元青收为线人目的是监视隔壁的动静一旦听到动静就来汇报。
王婶子今日把喜婆给带了来特地跟慕元青打过招呼说一定得给喜婆些好处。
慕元青还是那句话:“只要是真实且有价值的信息都会给赏钱的。今日你带人来有功也会再多给你一份。”王婶子很高兴。
喜婆听说有赏钱就把李武和阿昭成亲那天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跟慕元青和张易讲了。
其中还提到了几个细节一是她坐在阿昭身边就感觉阿昭身上特别凉身体也十分僵硬。而且除了酒味儿她还在阿昭身上闻到了一股子腐烂的味道。
但那味道不重又被过于浓烈的酒味儿给掩盖住所以她不确定自己的嗅觉准不准。
不过新娘子身体僵硬又冰凉是真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细节。
喜婆讲起那日在城门外等着开城门有个小孩儿一直在哭。
她曾偷偷掀开轿帘去看可惜雾太大了看不清楚。
但听边上人说是打从喜队到了之后那孩子才开始哭的怎么都哄不好。
“除此之外还有件事。”喜婆又想起来了“轿夫当天有四名轿夫抬轿。虽然轿子里坐的是两个人但也不至于沉到轿子都快沾着地的程度。
大人你们看我虽然没有年轻姑娘那么婀娜妙曼但也不是肥胖老妇怎么可能就把轿子压得快要沾地。那新娘子就更瘦了胳膊跟麻竿儿似的一折都要断了的感觉。”
喜婆说的这些事儿听得王婶子直瘆得慌这故事怎么越听越吓人了呢?
但同时她也想起自家经历过的事情:“我也想起来了!那天我头一回见着李武媳妇儿一共见着了两次。一次是早上她挎着篮子出门再一次就是她从外面买东西回来。
两次的感受不太一样。
早上见到的时候看她看得清清楚楚。后来她回来我们再碰见我就感觉那时候我的眼睛好像出了点问题看她变得十分模糊模糊到好像那个人就要从我眼前消失了一样。”
王婶子越想越奇怪“起初我以为是我眼睛出了问题可是回到家之后再看我家儿媳又是清清楚楚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啊!你说怪不怪。
还有我见过她的当晚我家小孙子无缘无故地哭闹。起初以为是生病可是第二天请了大夫那大夫却说孩子什么病也没有。
孩子连着哭了两晚后来才逐渐好起来。”
慕元青跟张易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张易就说:“你们提供的信息非常关键很感谢你们对大理寺办案的支持。我带你们去领赏钱。”
两人高高兴兴地跟着张易走了。
等到张易再回来时他跟慕元青说:“大理寺专办诡案百姓也有所耳闻。刚才那二位已经意识到自己碰见什么了一个劲儿地问我李武的媳妇儿到底是不是活人。
甚至那喜婆连李武是活的是死的都在怀疑。”
慕元青说:“她们的怀疑也没有错眼下基本已经可以断定那李武的媳妇肯定不是活人了。若说要把这基本给去掉就得看我家丫鬟今日在医馆调查的怎么样。”
这个丫鬟说的就是芙蓉。
芙蓉今日又去城南的那家医馆了就是遇见李武媳妇儿的那家。
年妙被征用陪着芙蓉在外头跑这个案子。
二人到了医馆之后直接就提出要见那个大夫。
掌柜的不明所以年妙上前亮出身份说是替大理寺查案。
掌柜赶紧把二人往后堂请刚给人看完诊的老大夫也跟到了后堂一坐下来就道:“是不是想一位小妇人的事?”说完还看向芙蓉“我记得你上次那妇人来看诊时你也在。”
芙蓉点头“大夫眼力好记性也好。”
老大夫摆摆手“也不是记性好只是那件事情太怪那个人更怪。
方才听说你们是大理寺的也不怎么的我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那位小妇人。
大理寺如今专门干什么的我心里有数既然是大理寺的人来询问自然不是普通案子。
何况我一个老老实实在医馆坐诊的大夫我能犯什么案?”
芙蓉见他都明白便也不绕弯子直接就问:“那您跟我说说那位小妇人的脉象吧!我记得您给她诊过脉之后一脸的惊讶甚至带了些恐慌这是为什么?”
老大夫一跺脚“什么脉象?哪有什么脉象!但凡她有脉象我也不至于惊讶到那种程度!
我问你如果你照一面镜子在镜子里看到什么会让你觉得最可怕?”
芙蓉一愣没想到老大夫反过来向她问话了。
但她还是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道:“看到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老大夫摇头再看向年妙。
年妙想了想说:“看到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老大夫还是摇头他告诉二人:“你们的答案听起来都对但是跟我要说的答案比起来就又都不对。
我的答案是:看到镜子里没有你自己才最可怕!”
这话一出芙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乍一听起来没有“变成怪物”和“变成另外一个人”可怕的话却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