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琼华做噩梦了吗?”
琼华醒来看到萧云州正坐在自己的榻边身上还穿着铠甲。
她有些恍惚要闭着眼睛缓很长时间才能缓得过来。
“梦到什么了?”萧云州的声音又扬了起来“琼华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请军医来给你看看?”
琼华一把拉住他“不用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没有什么大事缓一会儿就好。”
说完她一把搂住萧云州的脖子“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对不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我的梦对吧?”
萧云州愣了一下然后拍拍她的背说:“当然都是真实的怎么可能会是梦呢?
不信你掐掐自己看看疼不疼?”
琼华真的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又愣了一会儿再笑着说:“疼。都是真的是我多想了。”
萧云州再安慰她:“你放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还要陪我上阵杀敌我们还要生很多孩子。等出了正月我们就办婚典到时候整个西关都会见证我们的感情会为我们贺喜。”
琼华终于笑了起来“是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我可真傻。”
“所以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琼华想了想说:“也没有梦到什么就是好像有人在弹琴那曲子很奇怪。
我也说不上来怎么个奇怪法就觉得又好听又令人难过。
我想问问是何人在弹奏可惜没有人回答我。”
她扯了扯萧云州的铠甲“现在是什么时辰?你怎么都穿上铠甲了?在练兵吗?”
萧云州说:“寅时末了。”
“这么早?”
“嗯是早了些你再睡一会儿用早饭时我再来叫你。”
琼华却不想睡了“我也跟你一起练兵吧!好久没活动活动了。”
萧云州点点头“好。”
……
西关练兵一日都不荒废。
不管有没有战争将士们时刻都保持着最佳状态时刻都做着上战场的准备。
这就是西关的生活一刻都放松不下来因为一旦放松就容易被敌人逮到可乘之机来收割人命。
曾经西关死过很多人包括老将军。
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西关军的经验和教训。
萧云州不只一次地告诫所有人不要忘记那些为了保家卫国失去性命的兄弟。
因为只有记得他们才会永远活着。
只有记得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琼华跟着萧云州练兵一下一下挥着长枪一声一声地随军呼喝。
很快就让她忘了那个梦也忘记了梦里的琴音。
她是西关的女将军是死去的老将军唯一的女儿。
她的信仰是镇守西关她的目标是为父报仇。
儿女情长只是信仰之余的一抹色彩很吸引人但也不是非有不可。
只是如果这个儿女情长的另一半是萧云州的话她就觉得非有不可也不是不行。
又过了两日琼华把绣了一半的嫁衣带到了阿音的绣坊。
阿音的绣活儿特别好是西关最有名气的绣娘。
琼华跟她说:“你要是有生意就先去忙指点我的这几下我先在别的料子上试试。
等我试得差不多了再往嫁衣上绣省得拆来拆去把料子都拆坏了。”
阿音就笑她:“我们琼华大将军也有这样小女儿家的时刻呀?我还以为你一心只想着舞刀弄枪上战场不愿意做这些女红呢!”
琼华叹气道:“我是不愿意做呀!但谁让这是我自己的嫁衣我不想假手他人。”
“那上次说的里衣呢?给九殿下的里衣你做得怎么样了?”
琼华再叹气“我都没敢跟他提自己偷偷在将军府做了两天结果把料子做坏了。
阿音我这手艺是真不行看来那里衣还是得请人做了。”
“那就请人做呗!也没有人要求女儿家一定得文武双全什么都会的。
你自幼习武大把的时间都用在武学上了哪有工夫整这些闺阁里的玩意。
比起这些那肯定是上阵杀敌更有意义。
你不知道银沙城里的姑娘家都以你为傲任谁提起你都要赞一声是女英雄。”
琼华听得直发笑“九殿下说了什么英雄不英雄的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就要保着这片土地不被人侵犯就要守着自己的家园能长长久久。
保卫西关我们责无旁贷。”
年前凌江国果然没有再来挑衅。
事实上自从萧云州接手了西关除去前几年他年纪还小凌江国没太把他放到眼里外。
后面这几年随着他逐渐成长打得凌江国节节败退对方已经不太敢主动进攻了。
所以多数时候大军是闲着的银沙城也是听不到战鼓声的。
但不太敢不代表完全不敢。
凌江国偶尔还是会找找存在感证明一下自己还在。
这种时候要么是副将带兵应战要么是琼华带兵应战。
已经不需要萧云州亲自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