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台阶可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只能是一只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打光这才能缓慢下去。
没走几步我抬头看了一眼陈真人却发现他已经离自己好大一段距离。
要知道陈真人什么照亮手段都没有而且双手背在身后脚步丝毫未乱。
可他一比我拿手机都追不上他。
结果还是陈真人故意等了我一会我才追上他。
刚进去的时候黑的看不到五指可越往下走昏暗就少了几分
等走到头一个亮着黄光的房间呈现在眼前。
陈真人先一步下去等候我我下去后第一眼是睁不开的
先前那般昏暗突然来到亮的地方自然难适应眨巴几下后眼睛慢慢能接受
我才从左到右一览四周房间大概是二十个平方左右
房间中间一副巨大的八卦图八卦图的边缘几个和陈真人差不多年龄的老道围坐。
他们与仙风道骨的陈真人相比显得有些邋遢
大胡子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白色道服也不沾染了什么红一块黄一块的。
而在几个老道前方也就是八卦图中心是一个红布红布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目光凝聚道到那里
红布在动不是里面的东西在动
那好像是人!
察觉动静那几个老道刷刷转头看向我。
那一双双眼睛是空洞僵木的仿佛不像是活人一股寒意莫名升起。
那种感觉就像是死去了七天的人半夜站在你床前看着你。
陈真人开口道:“他要见崇阳”。
我捕捉到了这个名字崇阳貌似是和崇明是一辈的。
的确白衣道长比崇明大不太多四十岁左右。
这么说崇阳应该就是白衣道长的道号了
几个僵木的老道沉默半天才出声:
“外人为何要见崇阳?”。
“他从何得知崇阳?”。
“他见崇阳有何目的?”。
“崇阳不宜见外人”。
陈真人:
“他二人有渊源很早的渊源”。
“他是抱着必死的心而来”。
“方才在外面的就是他”。
前面两句老道们没有反应
但最后一句像是戳到了他们的兴趣点齐刷刷看向我
打量好一会他们点点头:“可见”。
四个老头保持着盘坐的姿势挪了挪给我让出一条路。
陈真人抬手指向中间的人:“去吧他就在那”。
我闭目几秒平稳心神理清思路。
哪怕再激动在紧张也要清楚做什么不能被情绪主导不然白来一场。
再次张开眼我像是有了目标迈步来到那个红布前。
红布下的人已经是盘腿坐着的。
我伸手捏住红布一角将要掀开老道们没说话只是陈真人皱了下眉。
这可不是好奇心在作祟而是必要的
没有见到白衣道人我永远无法相信这帮道人。
蒙这块红布谁知道下面的人是谁?
靠听声音?我被声音骗的次数还少吗。
红布被我一点点掀开明明我只是掀动了一个角
可好像里面的东西很滑刷一下整个红布滑落。
我呆若木鸡望着红布的东西是人?
不!不知该不该称作是人。
圆白圆白的眼珠子勉强挂在血红的眼窝里仿佛随时会掉出来
这张脸没有了脸皮!
失去了嘴唇牙齿如同骷髅般裸露在外
口腔贯通能清楚见到大脑喉咙等等。
浑身血肉肌理裸露在外上下赫然没有一点皮肤头发
他与骷髅的区别只是多了些血肉。
我想象不到更是难以置信这种状态的他还活着
他忽然动了失去皮肤外囊的他开始说话
肌理的膨胀收缩舌头在运动等等清晰可见。
“十七年前它扒掉了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