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皮不同方向的扭动似是被无数张大手抓住拧动。
待她手指停下这几张人皮扭曲的不成样子连伸展开都不太可能
披皮鬼的影子操纵也没什么意义了。
披皮鬼眼皮跳了跳眉心处皮肤忽然开始朝内凹陷宛如是沙漏里的沙子下滑
它整个皮肤朝着眉心口子内陷下滑像是口子将皮肤吞掉了。
十八九岁的少年皮囊收回到口子后现在披皮鬼的样子是一个消瘦满脸怨恨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气息并不弱给我感觉有些熟悉。
我突想起青龙寺的花衣老太太再一想之前这里此前就闹鬼的传闻以及披皮鬼的话
不难猜测出这只鬼应是这鸿兴宾馆最初的鬼那只没有害人之心的厉鬼。
这披皮鬼倒是没说谎它借那四个鬼的名义还宣扬了自己一波。
披皮鬼披着厉鬼皮可谓是将气势拉满了
的确四类鬼中除了神秘的大戾外
只有第二类的厉鬼比较凶悍有逼格
第三类的大凶多是依赖规则。
厉鬼依靠于仇恨可披皮鬼将她当做皮披上后似乎避开了仇恨这个条件。
丝线烟雾般的黑气自她身边出现她的双手十指尖锐且乌黑
扭曲怨恨的眼中只剩麻箐纤细的红影
“死!”。
似针扎耳膜的尖叫扩散开桌子上的杯子窗户难免出现裂痕。
她径直化作一道不断晕散的黑雾袭向麻箐和吐出的烟球有几分相似
转瞬而散的黑气总是会残留在她身后
怨恨的脸孔在黑气中若隐若现那双手也沾满了黑气。
我有所感悟厉鬼的危害性并不比大凶差只是厉鬼太过具有指向性了可披皮鬼披皮破解了这个限制。
这个皮也许比方才的大凶还要棘手。
披皮鬼披着厉鬼皮已经距离麻箐很近她怨恨的眼中蓦然浮现恼怒
因为离近了后才能感觉到这个诡异红嫁衣的女人视线压根不在她身上
哪怕她以厉鬼的皮发起突袭也不能让她多几分注意
在这女人眼中她似乎连苍蝇都算不上。
这番恼怒令她周身黑气更上一个层次几乎能将一整个人吞没
她终于来到了麻箐面前对着麻箐隐藏在红布下的脸
她怨恨的挥动手爪黑气卷席着手指一同施压
我刚有皱眉突然看到麻箐不知何时伸出了手
她手心朝下大拇指无名指小拇指收拢只留双指平直。
在披皮鬼的手爪离她的脸不到两拳距离时
她的手翻转了一下手心朝上
轻轻的阴风吹过她的红布却未能掀起大的波澜披皮鬼的手停在她脸前一拳距离不动完完全全的停住。
麻箐红唇轻抿双指立起带动手一同上翻
滋啦在一秒时间内披皮鬼的皮囊朝着不同方向撕扯扭曲
在她的手指彻底指向上面时
披皮鬼的皮囊撕拉一下裂成了两半如同破布一样落在地上周身密集黑气一同破散
只剩披着陌生人皮囊的披皮鬼傻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