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人皮填充脑海片段衰老人皮腐烂的人皮缝缝补补的人皮吹弹可破的娇嫩人皮
无数张人皮组成的墙拦住了思绪拦住了理智墙体不断压迫着每张人皮内都藏什么东西
谁是披皮鬼?全都是披皮鬼!
谁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哒哒后座的小孩还在踢着我座椅
情绪难以把控的我当即受不了气血上涌的回头怒斥:“别踢了!”。
我的声音令后座的那对母子惊愣住
公交车内的人们纷纷将我目光投向我他们顶着快要脱落的人皮凝视着我
那种眼神似曾相识
被训斥的小男孩脸一红当即用力踢了一脚:“关你什么事!”。
“我就踢!”。
后背的推力使得我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我压着情绪道:
“别踢了!”
“这是我的座位把你的脚下放下去!”。
其母亲反应过来当即破口开骂:“有没有搞错?他还是个孩子?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些什么?”
“小孩子本来就好动踢一下椅子又不是故意的”。
“你这么大个人了忍让一下怎么了?”。
那小男孩见有人给自己撑腰更加嚣张狠狠踢了一脚椅子:“我就不放!”
“就不看你能怎么滴”。
我扭着炯炯盯着他盯着这个男孩他脸上也有一道缝缝是漆黑的
并无血肉仔细看的话能看到内部的一颗重瞳深藏其中
小男孩似乎只是一张人皮一张嚣张跋扈的人皮与披皮鬼几乎一致的人皮。
那母亲见我直勾勾盯着男孩她怒目大叫:
“你瞪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你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过不去什么素质啊”。
“我家就这么一个宝贝你敢动他一下试试?我们全家和你死磕”。
“真是的人啊”。
张口闭口时舌头上的蒲牢龙纹显而易见。
内心的混乱冲动愈发膨胀 就连那维持理智的线也紧绷的快要断掉似的。
我深深吸一口气捂住眼睛扭回头去
不是她们不是她们都不是她们都是假的。
披皮鬼死了披皮鬼已经没了是我亲手干掉的。
用力捂住双眼不要再去想不要再去看不要去深究是谁才是披皮鬼
我数次这样自我告诫蓦然我椅子侧边传来不是很大但却很烦人的力道。
眼瞳透过指缝看到了那人是个空皮囊的小男孩
他固执的用脚踹着我椅子:“我踢我就踢!”
“瞪什么瞪独眼龙!”。
额角手臂上深色的血管凸显我维持住理智不去看他靠着纤细的丝线维持住冷静
然而那个男孩可没走的打算他忿忿不平的又踢了一脚椅子:
“不是就踹一下椅子吗?”
“事多的?你还瞪我?”
“有个什么鸟用?有本事你打我呀?你敢吗?”
“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即使没用眼睛去看他的样子也呈现在脑中
一张人皮嚣张有恃无恐的说:“你杀呀你杀不掉我”
“你再想做你也杀不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