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手中的红花挂到了我身上。
孩童走开了这时牵着纸扎红马的青面大汉也凑了上来他蹲下身子靠着马。
后面的几个老婆子快步迎上来不断发出桀桀的怪笑。
她们从挎着的篮子取出种种物件红帽子红衣服等。
一个老婆子忽然拉着我衣角:“新郎官啊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呢”。
“时辰可要到了啊”。
“快换衣服快上马诶”。
“可别误了时辰”。
我指着自己:“我?新郎官?”。
老婆子捂住自己血红嘴巴一个劲的偷笑:“不是老爷你还能有谁呢”。
“快快先换衣服再上马新娘子可等不及了呢”。
我瞥眼看向不远处那众多轿夫共同抬起的花轿。
轿门的帘子不时动下似乎能看到其中的倩影。
那老婆子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将那些红衣服递到我跟前一个劲的催促我。
我思索一下还是换上了这些衣服与其说换衣服倒不如说照衣服。
只是拿着那衣服看看而后心念一动身上的衣服就变成了那红喜服。
这是鬼的障眼法也算是遮羞布。
我舍去肉身后如今我鬼模样竟和张阿四的样子一模一样这点我想不通。
其他鬼能遵循生前样子可三无呢?
三无每死一次都会复生重新开始那重新复生的三无会以什么模样存活于世呢?
我对三无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换上一身红色的喜服后那些老婆子挤眉弄眼的偷笑夸赞。
而后最开始的那老婆子又拉着我到青面大汉身前。
青面大汉单膝跪在地上背脊与地面成水平。
老婆子献媚说:“新郎官诶快上马吧”。
我看了眼那用薄纸竹条浆糊扎成的红马稍有迟疑我还是踩着大汉的背上了马。
结果是有些出乎意料。
纸扎的马没有被我压垮反倒给我一种很稳实的感觉。
青面大汉起身抓住缰绳那些个老婆子也退到后面。
就在她们离开之时我陡然瞅见了她们的屁股后面有条尾巴。
尾巴拖地如同长毛的黑绳子。
我一眼就辨认出了这是老鼠尾巴!
我当即观察那青面大汉这大汉浑身铁青不苟言笑也摸不吭声的。
一番侦查中我找到了些异常在大汉的耳后有着些许细小鳞片。
这是蛇鳞。
我再观前面几个领路蹦跳的孩童眉头不由得一蹙
那哪里是小孩子那是几只学人站立的黄鼠狼。
啪嗒纸马开始行走了由那个青面大汉牵着。
后面的轿夫卖力摇晃着轿子两侧的响器班子吹的更加响亮。
我坐在纸马上随她们而走。
郊外别墅内唐嘉坐在秋千上忽然看向外面数次踮起脚尖:
“妈妈我好像听到有人在结婚”。
林昕没有在看书眸子凝望着外面:“结婚的不一定是人”。
“进屋子吧今天晚上别出来了”。
唢呐梆子、二胡等响器在这荒郊野外肆意吹奏肆意的张扬好似要把这份喜庆吹奏到天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