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因帝师受辱的事情鱼渊学府对待武神祠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畏惧武神祠也是事实。
何况是蔡棠古利用了荣予鹿。
而骆岘山却根本没有搭理他只是盯着东重阳瞧了片刻笑道:“没想到在此能见到重阳老弟曾经我尚且是武神祠新人的时候前尊者便曾想让重阳老弟入武神祠可惜遭到拒绝是因重阳老弟更向往修士的世界结果你还是没有放弃武夫的身份嘛。”
东重阳面色平静地看向他说道:“骆尊者是在嘲讽我?若当年我入了武神祠专心修武此刻尊者的位置便是我的又哪里轮得到你骆尊者应当感激我才对。”
骆岘山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依旧笑道:“重阳老弟此话倒也不假可现在我是武神祠尊者而你却败在小辈的手中画面真是难堪啊。”
东重阳眼眸微凝。
骆岘山随即看向姜望说道:“怎么也没想到我竟是看走了眼小侯爷原来已踏上修行路怪不得拒绝拜我为师了如此看来侯府终将会再次兴盛我心也甚慰啊。”
姜望手里的刀没有离开东重阳的脑袋也很有礼貌地向骆岘山颔首为礼。
骆岘山微笑着看向四周神情忽变淡淡说道:“侯府与我乃故旧你们此般是何意啊?”
蔡棠古抹了把冷汗揖手说道:“骆尊者姜望擅自关押我鱼渊学府的弟子其是祭酒大人亲传我们讨个公道不为过吧?”
他指向站在一旁的苏凌夷。
骆岘山挑眉道:“简直胡说八道此人安稳的站在这里哪有被关押?我只看到你们上门欺辱侯府鱼渊学府就该好生教育子弟到处乱跑做什么寻仙自有青玄署和各大宗门有你们鱼渊学府什么事?”
往常里鱼渊学府确很少参与寻仙事宜巧便巧在杜言若正好是浑城人士又因隋国各处大妖肆虐鱼渊学府派人前来倒也说得过去。
蔡棠古沉声说道:“骆尊者岂能这般不讲理?苏凌夷是刚被救出来你瞧他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骆尊者却要装作看不到?”
“我鱼渊学府虽是教人的地方但也有资格参与寻仙事宜那是为圣上分忧骆尊者此言便是有些胡搅蛮缠了。”
骆岘山倒是洒脱笑道:“我便胡搅蛮缠你又能如何?当年首领直接在朝堂狂喷帝师即是首领下属自然不能堕了颜面就算是常祭酒亲至我也依旧是这番话有能耐就让常祭酒来找我看我不把他后槽牙捶掉。”
蔡棠古阴沉着脸说道:“武神祠果然都是粗鄙之人!”
骆岘山说道:“此乃世人皆知你偏要跟我讲道理就显得很愚蠢了。”
蔡棠古沉默了片刻说道:“就当确没有这回事我带着苏凌夷他们离开骆尊者总不会再说什么吧?”
骆岘山笑道:“我想说便说何须有什么理由况且此事该小侯爷说的算他若不放你们离开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所谓呢。”
蔡棠古强行堵住心里的一口气看向姜望说道:“事情闹到这般程度确也够了我愿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只要小侯爷把苏凌夷和杜言若放了我此后自不会再来浑城。”
姜望很犹豫。
若是现在就把那位祭酒惹出来他确实消受不起但也很不想失去蔡棠古这个麻烦这可真是很两难的抉择。
他虽本意也没想把苏凌夷怎么着可若直接把这个麻烦彻底解决总觉得太亏了。
但很快就有人帮他做出了决定。
许是苏凌夷被关了太久精神出了点问题又或者他本身就有问题竟是看不清场合的叫嚣道:“我在柴房里饱受煎熬遭奇耻大辱怎可轻易了事姜望此贼必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姜望挑眉道:“看来是苏兄不愿离开啊。”
苏凌夷冷声道:“我要走你又岂能拦得住待回去我必将此事告知祭酒甚至捅到帝师那去届时我定将你挫骨扬灰把你们侯府每个人每一寸土地都扬了!”
姜望眯缝着眼睛说道:“要做这么多事情苏兄怕是会很辛苦。”
苏凌夷步履蹒跚来到姜望面前瞥向自己耷拉着的断臂恨声说道:“你给予我的我都会百倍奉还姓姜的做人不要太嚣张这个世间能杀死你的人数不胜数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侯府里的人是怎么被我一个个弄死的。”
姜望露出一抹笑容说道:“你应当是我见过最蠢的人了只希望世间不要有那么多像你这般蠢的人否则我会对这个世界再无兴趣。”
苏凌夷冷笑道:“你要清楚一点我是祭酒亲传弟子而祭酒的老师乃是帝师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的老师跟当今圣上是师兄弟我便也是帝师的徒孙莫非真的以为武神祠能帮你?”
姜望释然道:“原来不是那般蠢是觉得有很大依仗你这身份确实够吓人。”
他随即又说道:“但帝师若知有你这般徒孙怕是不愿承认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跟我有毛关系乖乖跟着蔡棠古离开也便是了非得放些狠话你要清楚惹怒我是什么后果。”
姜望抵在东重阳脑门的刀在话音刚落便直接朝着苏凌夷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