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观海拽紧缰绳问道:“错开?”姜望默默整理一下衣装微笑道:“咱们直行。”姚观海咧嘴一笑咱虽说退出江湖但也是有脾气的换作往日遇到这种事情直接拳头招呼而姜望貌似正有此意。
一则退开很没面子二则真要被拆了马车姜望身子骨可受不得雨淋。
好好说话退就退了非得说句不中听的姜望自然不会惯着。姚观海扬起长鞭骏马嘶鸣马车突兀加速把姜望直接甩躺在后座他赶忙双手撑住两侧木板喊道:“我让你直行没让你加速!”那些护卫没想到忽生此般变故第一时间挡在前面拔刀便斩向疾行的马车。
而姚观海只是轻轻挥手护卫们便朝着两侧飞出重重摔在地上眼看着两辆马车就要相撞对面驾车的人及时反应勒马错开车厢擦过姚观海没有停留继续疾行发出畅快的大笑声。
“公子!”护卫们围上前去扶车厢的扶车厢牵马的牵马但就是没人敢掀车帘只能等着公子回话。
许久车厢里才传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查清楚那人是谁把他马车拆了。”护卫们躬身领命。但为首的护卫小心翼翼道:“公子看刚才驾车的老头儿能耐不低啊。”车厢里淡淡传出一声
“嗯?”护卫们顿觉浑身发寒整齐划一挺直腰背
“小的们这就调集人手拼死完成公子指令!”某家酒肆门前。
姜望下得马车虚弱的连咳几声。姚观海将马车交给酒肆伙计神情怪异的瞄了姜望一眼果然是个老怪物哪怕返璞归真但老年人的姿态仍在话说我都年入古稀也没像他这般啊?
吩咐伙计热了一壶酒姜望团缩在角落里好奇问道:“郡府管制很轻啊我们在街上驾车疾行都没人问的么?”姚观海说道:“我以前也只来过一次但你要说郡府管得轻那就大错特错了谈及苦檀修士和武夫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剑神而谈及酒仙郡莫说修士武夫就算是寻常百姓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郡守大人。”姜望茫然道:“我没听说过啊。”姚观海已经习惯看在跟着姜望一路上大吃大喝的情分他耐心解释道:“酒仙郡这位郡守其实是个武夫具体有多强没人知晓只知凡是敢在郡城闹事者莫管武夫修士当街就会被镇压。”
“因此府衙反而轻易不会巡街实是没必要至于为何没人管我们确是很奇怪的事情也许是郡守贪睡尚未起榻?”酒菜已上桌姚观海直接开吃对此疑问很快就抛之脑后。
但姜望很无语眼看着天都黑了尚未起榻?这像话嘛!他终归没有多想毕竟虽是纵马车疾行而因下着雨街上百姓稀疏修士及武夫也都未在街道中间无伤大雅郡守懒得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姜望随意抬眸酒肆外面是戴着斗笠的护卫慌忙隐藏身形他好笑的说道:“我们被盯上了。”姚观海吃着饭喝着酒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郡城里没人敢把事闹大所谓纨绔子弟也比别处聪明得多他们懂得底线在哪儿就算有心报复也只会用正常手段不用搭理。”短短半个时辰有关姜望的情况便已呈现在那位公子手里。
护卫首领低眉顺目道:“此人是酒仙郡浑城人士姓姜名望是浔阳候府的小侯爷属下怀疑就是那位击退大妖乌侯覆灭月满西楼的澡雪境修士毕竟浑城里叫姜望的应该只有一个公子要么算了?”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护卫首领表面镇静心里慌得一批。那可是澡雪境的大修士啊苦檀最巅峰的存在!
这不纯粹茅房里点灯嘛!公子把玩着绣花针将得记录姜望情况的信笺随手一扔绣花针飞出把信笺直接钉在门上
“我在外面待了二十余年但小时候也曾听父亲提及浔阳候。”
“他举家搬至浑城给酒仙郡闹出不小的动静除了月满西楼山上宗门要么被灭要么离开酒仙郡或是蛰伏不出既是浔阳候的儿子想来会很有意思。”护卫首领无法再保持镇静公子您是真勇啊。
何止有意思简直吓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