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剑神什么都没说。
程颜径直入了书房。
剑神看向姜望。
姜望摊手说道:“凑巧了。”
剑神没有多问也没有进书房吃暖锅就站在院里。
敞开的窗户里面是堰山君和程颜吃着暖锅相谈甚欢的画面。
姜望先是皱眉接着面色有异。
剑神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心境角力或者说是真性的角力他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变化都是一次胜负的开端与结束但按照程颜的脾性他很快就会脱离直接拔剑那才是他喜欢的打架方式。”
姜望点点头说道:“壤驷府里有凡人堰山君把程颜前辈拽入真性的战场是想以最平稳的方式合其心意。”
剑神沉默片刻说道:“原来祂会在意凡人?”
姜望笑道:“凡人里有祂的妻子啊。”
剑神表情微变。
他紧紧盯着书房里的两道身影想着此事当真古怪。
程颜比他意料的更快拔剑。
堰山君好像很是无奈祂朝着姜望挥手“待会儿帮我解释一下啊。”
话落书房里便再无踪影。
然后夜空里开始打雷。
纵是姜望也没能捕捉到他们的身影。
堰山君不提看来执剑者也比他以为的更强啊。
“咋个回事?一会儿下雨下雪又打雷的?”
壤驷府里有了些喧闹。
没过多久饶夫人回到书房她看向站在院子里的姜望以及一个陌生人再往书房里瞅了一眼有些着急的来到姜望身前声音软软糯糯“先生我相公呢?”
姜望笑着说道:“祂肚子疼上茅房了。”
饶夫人关心则乱连忙问道:“是病没治好?”
姜望摇头说道:“有我出手自然药到病除是单纯肚子疼夫人别多想。”
饶夫人放心了些颇为嗔怪道:“肯定是半夜吃暖锅吃的。”
姜望想了想说道:“毕竟之前有病在身确有这方面的因素但以后就没事了想怎么吃怎么吃夫人也不必太管着。”
他心说自己可真是帮了堰山君大忙。
但若被堰山君知晓不一定会感激他反而要怒发冲冠你懂个锤子!
被夫人管着别提多开心了。
蔺高岑在远处看着。
他自始至终都没觉得堰山君是真的把饶夫人当做妻子而是像养他那般在体会不同身份的乐趣对他是父亲对饶夫人是丈夫然后他突然想到堰山君会不会在某一刻想给人当儿子?
蔺高岑以为可能性很大。
饶夫人作为主家因打雷要下雨请姜望和剑神入书房别在院里站着期间询问剑神是谁?
姜望正想着怎么回答。
剑神便自己说道:“路过避雨的。”
饶夫人终究心善虽然好奇他是怎么避雨避到后院来的为啥没人通禀但还是以礼待客相当周到让默默观察她的剑神抛开堰山君的问题不得不赞叹此女的为人处世。
姜望没法得见堰山君和程颜的战斗也就不再想着去看而是回答着饶夫人各种问题皆是有关堰山君的病以及之后需要注意的地方。
饶夫人细致到让姜望都有些咂舌的程度毕竟编瞎话也是技术活他险些几次没回答上来问题惹得饶夫人以为堰山君的病会复发甚至落下严重病根姜望真是好一番解释。
剑神一直沉默不语。
他愈发觉得此间氛围相当怪异。
堰山君到底是何目的?
时间慢慢流逝。
堰山君和程颜终于回来。
然后剑神递去了眼神。
堰山君面色微僵。
祂有些烦。
但剑神又看了饶夫人一眼。
堰山君便看了姜望一眼。
姜望反应很快直接说我上个茅房便跑了出去。
等天上再次打雷姜望才慢悠悠返回。
程颜好像在自己家一般大口吃着暖锅饶夫人在旁面露尴尬。
看到姜望饶夫人颇为急切说道:“先生相公刚回来又去上茅房真的没事嘛?”
姜望扶额显然堰山君的借口找得很草率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都躲出去了回来还要帮堰山君解释。
他只能苦闷说道:“很正常是在排毒而已过了今夜就没事了。”
饶夫人还是很信任姜望的然后看向程颜犹豫了一下嘀咕道:“怎么来府里避雨的人这么多。”
第一个是苏长络在府外避雨第二个是剑神在后院避雨程颜更厉害不光是避雨当着主人的面问都不问端起碗就吃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姜望唯有尬笑一声。
虽然没看着打戏但也算看了一场别的戏还是亲自参与的那种。
好累啊。
堰山君和剑神一战比程颜结束的快而且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们也是洒脱直接告辞。
姜望早就想走了原本没想着接受饶夫人的重礼现在的情况是若不接着的话会显得很亏于是神国里便多了好几大箱金银虽然咱有但也不会嫌多。
饶夫人亲自送姜望出门。
姜望挥手说道:“别送了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