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炎和妻子不敢怠慢急忙照刘晏说的去做。
看着信件不断燃烧升起的焰火刘晏抄着袖子看着潘炎“你知道为什么要烧掉这些吗?”
“小婿愚钝不知。”
“国家设科选士以来至今早已成为个不易的制度规则可以利用但不可以破坏。你把所有信件烧掉是给自己留了条光明大道若你把信件全部捅出来则是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刘晏看着女儿女婿重重叹口气接着说下去“你把常衮拖下水常衮大可以再把其他人拖下来最后的结局是大家都得淹死事态将根本无法收拾你懂不懂?破坏规则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常衮自己闹出的这场覆试就是破坏了默认的规则他早晚是要得到报应的这点圣主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哪个大臣能操控得了圣主李辅国和元载的下场你们看不见吗?进士科到了现在弊病确实数不可数所以你知贡举就像坐在炉火上炙烤一般即便皮焦肉烂但你还得坐下去否则火就此蔓延出来是会烧光整栋屋子选谁为贤、甚至选不选贤其实并不重要厝住这团火这才是你的职责啊”
“那这次的覆试。”
“你做的不错至少没在人前惊惶失措。放心好了圣主心中如明镜般那小子高岳肯定是能渡过难关的。”刘晏还是那波澜不惊的表情。
看到岳丈的这金刚不坏的神态潘炎夫妻总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这时宅院外面的曲街上突然传来了阵阵马蹄之声刘晏等人停止说话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这马蹄声到了潘炎家宅东时便突然消失了
刘晏暗中点点头。
萧昕南园的乌头门前马匹嘶鸣火把举动阍吏急速地来到中堂处转入屏风对萧散骑说到“府君府君十五年后您得以为国家重掌文柄必将是段佳话呀!”
“这春闱不是尘埃落定了吗?”
“不是陛下的敕书就在外散骑您要主持尚书省西子亭的覆试。”
“哦覆试?”萧昕忽然明白了什么摸着胡须呵呵笑起来“真是命中注定如琢如磨——高逸崧啊当初我对你说过若老朽掌文柄必取你为状头本来你我可能都认为是句玩笑之语谁想到今日就应验了。”
随后萧昕将官服穿戴整齐毕恭毕敬地走出乌头门接下了圣主的墨敕。
次日是为单日大明宫内宫殿重重间崔宽急速迈动着脚步将前前后后其他入朝的官员都甩下手里则持着份乞求开延英殿的牓子他决心要为高岳讨个说法。
突然有人在背后拽住了他的衣带。
崔宽回头一看。
原来是同为博陵崔氏的中书舍人崔佑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