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怕。”
“你都不怕我阿父气得用刀把你给”
“我最怕的永远是阿霓你啊!”
“贫相啊阿霓哪点待你不温柔?弄得我真的是知杂侍御史了。”云韶哭笑不得用白皙的胳膊缓缓拢着高岳的头发。
“端公。”高岳叫了声(唐朝御史台的知杂侍御史人称端公)阿霓立刻扑哧声随即格格笑个不停。
第二天官舍的前院里几个总角垂髫穿着或红或绿短袄的小姑娘大多是兴元府僚佐、吏员家的围着得意洋洋的竟儿手里都举着面铜镜嚷嚷“昨夜我就在自家院中月下看的铜片里面传出的说话声音真的为阿竟你啊!”
高竟立在中央非常苦恼地摸着脑勺上的冲天辫望着满脸真诚的阿某、阿某和阿某等“怎么都会是我的声音呢?那我该选哪个好呢?”
在百般的纠结下最终高竟选了个最白的、小手最软的阿梁并宣布马上在谷板里设“礼会院”用小人办他和阿梁的昏礼。
果然和他老子是一个德性。
其他的小姑娘虽然暂时很伤心但很快又有说有笑起来把竹马、风车、纸鸢、毽子等布设在庭院花架下然后拿起器皿支起帷帐来装模作样的“酿酒”、“铸钱”要操办阿竟和阿梁的昏礼。
“竟儿你个小狗头!”这时小偏厅下刚刚走出来的云和看到竟儿这一幕气得粉脸涨红。
“竟儿小姨娘好凶则个。”这时其他的小丫头拥着高竟惊吓下不由得一哄而散。
吱呀声对面东厅的窗牖被支开云和转过头来望见阿姊正微笑着在里面对她不断招手呢!
中午时分从阿姊那里归来的云和小脸更是羞红侧躺在竹绳床上心神不宁地摇着纨扇可总也驱除不了脸上的烧。
在靠窗的案桌上她的那面铜镜又重新摆回了那里。
这时高岳是留在府衙内用餐的和同僚们会食完毕后心中解除一个疙瘩的他轻松很多在韦平、刘德室及各位来此的县令伴同下骑马出兴元府城向山河堰而去。
在高岳前去京师时兵马使高固就领着全部白草军及四千名皇帝配来的淮西战俘沿上津道的陆路返归到兴元府当间。
随即高固就令全军在明玄法师、刘德室、韦平的指导下利用不打仗的空闲期在引淤后的山河堰故地正式吹响了营田的号角。
刚开始淮西兵是有强烈抵触情绪的但白草军上下都是西北营田里出来的对付“天热谁耕田”的兵们很有手再加上淮西兵的家属也陆陆续续地自汉川水路来到有了安家费的他们也安下心和二千余州兵团结子弟一道开始于山河堰、赤崖关及勉县黄沙河及洋州月河共四处地带稻麦混种起来。
淤泥过后的山河堰又撒过了石灰为肥料卤渍情况大大改善。而修复后的堰堤开设六处斗门从褒水引来灌溉的按照明玄法师当初于百里城的方案设下过滤的石槽和格栅来隔绝大量泥沙的混入防备各水渠壅塞。
清亮亮的水渠流经处一块块田地被切割划分出来竖起了标碑由不同的屯负责。
稻谷喜水麦子惧涝这两种谷物是如何混种在一起的呢?
明玄法师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