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掌握曾经山南西道州县的高岳?”因高岳比较年轻也不像浑瑊、马燧、李晟那般有宿将威名所以尚结赞努力地想想也实在找不到关注他的兴趣就问区颊赞这高岳详细来历是什么。
区颊赞就告诉他高岳是大历十三年进士状头后来集贤院正字再到泾原孔目(等于我们大蕃的小法务官)随后入御史台为监察御史再往后就在泾原营田唐家天子是遭难播迁奉天后因看重这位的扈驾功劳才让他扶摇直上的短短两年内瞬间自员外郎到郎中再到兴元少尹再至节度使。
“原来和那韦皋一样是什么奉天元从不过弄臣宠臣耳。”尚结赞现在愈发相信苟头原、摧沙堡的失败很可能是高岳麾下有个很能打的兵马使罢了。
但出于谨慎尚结赞还是问高岳现在何处。
“先前他回到京师当了吏部侍郎掌唐家低下层官员的选调兴元的节度使为严震。”
既然这位不掌兵权那便更加安心尚结赞喜上眉梢便满怀信心:“不出十日马燧、浑瑊必被罢废兵权唐家各方镇面对大蕃铁骑肯定各求自保如一盘散沙般岂能抗拒我等?论徐力领我东道兵马专攻陇州尽毁唐军营田;马重英领北道大军再攻盐州城。至于本论便带赞普给予的一万禁卫东岱兵就进至平凉、潘原将唐家西北的中路原州和泾州给死死钉住!”
十日后西蕃忽然进兵连营分别围攻汧源和华亭连带西吉会盟的消息已经传到长安城。
整个长安城震颤不已许多达官贵人又开始暗中收拾行装要跑路了。
毕竟二十年前西蕃攻陷长安的阴影仍未散去。
紫宸殿内皇帝铁青着脸将各路节帅告急的奏疏掷在书案上。
跪坐在对面茵席上的张延赏缩着脖子瑟瑟发抖。
“敢问张公昔日你和马燧曾在朕面前力保说什么西吉会盟可让十年内边境得安说什么蕃人厌战那么对此时西吉会盟丧师辱国怎么看待!”皇帝泰山压顶般地质问。
张延赏急忙伏在地上不敢发一语。
“马燧朕亲自委任的陇右元帅现在这陇右元帅都成了蕃人的阶下囚朕靠谁来卫护京西上都?”皇帝继续厉声发问。
张延赏脸都涨成猪肝色只能嗫喏着说:“莫莫如浑侍中?”
“哼!”皇帝一拂袖子张延赏惊得一抖。
于是他继续苦着脸建议说:“韩晋公生前器重宣武节度使刘玄佐不如”
“不必了刘玄佐先前已上疏给朕这蕃情还没怎么着就哭诉说什么蕃势正盛不可争锋——难道先前信誓旦旦大言什么长驱十万师光复河湟的人不正是这个刘玄佐吗?”皇帝冷冷否决。
“昭义军精锐冠盖天下不如召李抱真”
“李抱真因服食丹药过多而今抱恙卧床不可出征。”皇帝继续否决。
接着皇帝叹口气恶狠狠地看着张延赏“朕依张公为宰执所言未尝不可然如今事态紧急观张公应变之略实失朕望。宰执肩负天下公器非由私情以朕看张公可不用平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