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国对我不是主人唐朝对我也不是外敌谁都不是我的国我们的国筑在这里。”移鼠披散着头发嘴角还有血痕回头指着心脏的位置坦然说到而后他合起了手掌十指交叉这似乎使他所创立的新宗教的仪轨说了句“我是天降下的弥勒天降下的弥勒这座城和想要围攻这座城的都是有罪的光明在弥勒指认的日子会回归这片天地最终的惩罚很快便会来临信弥勒的才拥有美好的来世。”
目瞪口呆的元晖望着移鼠的身影被追随者簇拥着很快消散在城门人马搅起的烟尘当中。
几乎同时在绥德城中高岳于御营帐幕内大发雷霆“振武军李景略天兵军韩谭在得到牒文后过去足足二十天为何依旧不出兵抚宁!”
其下的三衙各监各司的人员大气都不敢喘息声。
用指头点着桌案的高岳皱着眉头似乎觉得——在接连取得大胜的北地阴郁的乌云正在团聚似乎要有场暴风雨雪来临似的。
振武军的单于都护府城里一队队铠甲上落雪的士卒提着灯笼来来去去穿梭不休城角厩舍处脸上满是疤痕的徐抱晖立在那里几名司戈和虞侯官环绕着他急切说些什么而徐抱晖一边听着时不时抬头看着军府衙署内燃着的红光听着内里传出的歌舞欢笑声。
“节下招我入宴是要借机杀我?”徐抱晖喃喃说到。
这几位前来报信的军官都点点头。
李景略要杀他就是因他是先前振武节度使张光晟麾下的心腹爱将。
当年张光晟在军城内大杀回纥使团时自己也是重要的参与者。
圣主播迁奉天时也是他领兵将昭德皇后(当时还是王贵妃)一行人救出。
张光晟被窦参中伤去了长安城赋闲他却依旧待在振武军所以若留着在军中威望极高的他李景略不放心。
等到走到宴席中时李景略正端坐其中账下则是跳舞的营妓等到徐抱晖心神不宁地坐下后很敏锐地察觉身旁几位坐在瓮边负责斟酒的军吏浑身都在发抖。
“酒有问题?”聪敏的徐抱晖顿时觉得肯定有鬼。
当两位军吏忙不急要给振武兵马使徐抱晖斟酒时上座的李景略忽然举手阻止说:且慢判官任公迟来等他赴席后再饮不迟。
任公即任迪简现任振武军幕府判官。
“既然我和任迪简同瓮饮酒应该不会用鸩酒毒杀我不晓得会是什么花样暂且细心提防。”徐抱晖心忖说。
这时牙兵院里忠于徐抱晖的振武军卒们也在绕着甲仗楼的方向打着圈他们晓得李景略向来残暴要是徐抱晖被害他们也不会幸免索性事发后一拼鱼死网破。
不久任迪简穿着绯衣佩着银鱼在通传声里自东厢廊走入到宴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