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们都在哭着黄门宦官吐突承璀则上前两步像面盾牌般横在广陵郡王李纯的面前。
而对面则是“满脸堆笑”的少阳院使王忠言还有少阳槐林兵使皇甫循他的身后站着足足三十名槐林兵全是原本保护监察少阳院的队伍而今也全愿为太子所用。
王忠言笑归笑可谁都晓得他站在这里就是来死死监视住李纯的目的就是不让这位年少但又果断的皇孙横插到此时的大事里去。
“郡王殿下毫无所知。”吐突承璀对王忠言说。
可王忠言还是那副笑没有丝毫变化像是冰雕般。
李纯上前突然说了句:“本王明白父亲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本王不胜感激所有这些还请阿叔原封不动地回禀父亲。”
对王忠言这介中官阉人李纯毫不吝啬地尊称他为“阿叔”。
这让王忠言顿时收敛笑容受宠若惊的模样。
接着大明宫的夜再度恢复了静谧似乎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但冥冥中又好像有许多事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五日过去皇帝“消失”五日了可整个国家也没有丝毫的异样因为现在事务都在宰堂内议决处断。
而高岳则呆在淮海行中书省的“在京进奏院”中准备在冬至前赶回扬州去。
临行前高岳交给韩愈几卷书籍。
刚刚就任尚书省员外郎的韩愈打开后居然是几卷禅宗方面的佛经不由得脸皮涨红对高岳说“卫公休要嘲讽讥笑。”
高岳却不以为然他对韩愈说:“孔子曾说攻乎异端攻乎异端其实照我看来这个攻不应该理解为‘攻击’而应理解为‘攻错’和‘攻玉’禅宗佛经里有些道理和做法说不定退之你可以用得着。”
这话倒是提醒了韩愈他这段时间确实在思索着为什么有唐以来佛道两门发展如此迅速除去统治者鼓励和百姓愚信外其本身有没有值得儒家学习汲取的地方呢?
带着这样的情绪韩愈还是将佛经给收下了。
高岳很是满意他勉励韩愈说:“退之借着这次封禅你的韩门在京师也闯出了名气也即是说你和柳子厚马上便会成为万众瞩目的新秀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和柳子厚要多互相砥砺为下几年的五经五礼的大辩论大删定做足准备到时候啊你这枚和氏璧便真的要闪耀夺目的光辉了。”
韩愈受宠若惊表态一定不忘卫国公的谆谆教导。
这时进奏院的留邸官黎逢走进来对高岳说韦令和杜少保等在曲江亭子设宴请卫公您务必赏光亲临。
“哦?”高岳带着淡淡的疑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