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长亭也笑了。
热腾腾的烤羊排上来顾轻舟又吃了两根这才彻底饱了。
她对司行霈说:我肚子里的羊肉已经到了嗓子眼。
要不要走到郊外去?可以助消化。司行霈笑道。
顾轻舟道:不累死了。沿着街道走半个小时就好了。
出了门北平的九月底也开始冷了。
寒意透过衣裳的缝隙往皮肤上钻往骨头里沁。
顾轻舟打了个寒颤道:真冷。
你穿得太少了。蔡长亭道。
说罢他脱下了风氅。
顾轻舟笑道:不必。
并未伸手去接。
同时司行霈将她往怀里一带用他宽大的风氅包裹了她将她贴在自己怀里。
北平是陌生的地方。
每次到了陌生地方顾轻舟都很放松也会大胆些。
比如被司行霈搂着裹着路上的行人纷纷回头注目顾轻舟压住帽檐不暴露自己的脸。其他的她就当看不见。
蔡长亭跟在他们身后。
司行霈在北平租了汽车车夫也不远不近跟着。
步行了片刻顾轻舟的脚疼了。
她低声对司行霈道:好像是高跟鞋把后脚磨破了皮我走不了了。
司行霈打横将她抱起来。
蔡长亭跟在他们身后看了眼顾轻舟的脚。
天气骤然降温可年轻的女人还是穿着单高跟。皮鞋被冻得硬邦邦的一层玻璃丝袜无法抵挡。
女人真不容易。蔡长亭道。
这个时候汽车已经到了。
顾轻舟和司行霈到了后座蔡长亭坐在副驾驶座上。
刚才的话题继续顾轻舟道:你们男人冬天不也是皮鞋么?
我们可以穿一双稍微厚的袜子。蔡长亭道。
好吧 你赢了。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替她脱了鞋正在检查她的后脚跟。
汽车很快就到了城郊的空地。
司行霈仍抱着顾轻舟上了飞机蔡长亭紧跟其后。
顾轻舟和司行霈坐到了最前面副官把蔡长亭安排在了后面。
大家几乎是听不进彼此的声音了。
司行霈拿了药水给顾轻舟涂抹伤处。
顾轻舟的脚搭在他腿上。
飞机飞行了约莫半个小时突然颠簸了下。
是不是遇到了气流?顾轻舟问。
上次坐飞机也是如此弄得她虚惊一场。后来司行霈告诉她遇到强气流的天气颠簸是很常见的。
应该是。司行霈道别担心。
顾轻舟一开始并不担心。
可是后来颠簸得越发厉害飞机甚至在空中翻了个身司行霈的脸色隐隐发黑时她担心了。
副官跌跌撞撞走进来:师座要迫降了前面山上迫降。
司行霈的脸色铁青顾轻舟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