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邬全隐瞒的事情颇多一来是想要独自解决;二来便是考虑到太子殿下如今是多事之秋压根没法分心他也不想令太子殿下平添忧虑。
“本宫可没让你将名录烧了。”太子殿下也火啊这邬全平素看着老实少言在诸多大事上竟然这般擅动还在陆青帆的面前耍小聪明!
“名录上的人不是早年获罪、便是后来意外身死基本上无一善终。属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陆大人和云仵作却来了。”
邬全呐呐地道:“陆大人和云仵作接连猜到小人用意恐怕那苦橘也被大人提审过了如今倒是想藏掖的不想藏掖的全都被翻了出来。”
邬全恭敬地抱拳道:“属下万死莫辞还望殿下判处属下。”
太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邬全所为一切皆出自忠心若太子处置了他、岂非枉顾情谊?
可陆青帆在他总不能不给个交代吧。
“大人按大明刑律为人利用故意下毒该当何罪?”云曦故意偏头询问陆青帆。
陆青帆一本正经地配合答道:“身为太子府统领按律当杖责五十流放百里。”
此言一出太子和邬全皆是一怔。
“不是属下……”杀了人啊!怎么可能只判处杖刑流放呢?
“我之前说过了啊邰先生中毒五载、所中之毒乃南疆奇毒‘白骨香’。”云曦伸出一根手指头:“邬统领不是南疆人想弄到这般奇绝的毒恐怕极难。”
手握毒药之人、与宫中亦有牵系之人才是真凶。
邬全有点不好意思地承认道:“其实、其实属下确有一半的南疆血统。”
此言一出莫说云曦和陆青帆便是太子也是一愣。
“你是南疆和汉人的血脉?”陆青帆最先反应过来。
“是。”邬全黯然地道:“属下自打出生便不知父跟随母亲几年后便流落到了太子府。”
当时邬全年幼和母亲在太子府呆了不过几日母亲便骤然病逝而亡。
此后邬全一直专心习武、努力拔得头筹一点点地成为太子殿下的近卫最后成为护卫统领。
云曦一边听一边对照着陆青帆拿来的邬全和邰原卷宗发现期间二者同根同源甚至邬统领母亲入京的年月跟邰原出入京城的节点都极为相似。
她心中生出几个大胆的猜测:兴许邬全的母亲就是这个名册上被划掉的女子。
心中有了这个推论再去看重叠的卷宗便愈发能瞧出些痕迹。
她将族谱递给陆青帆。
陆青帆看了一眼云曦所指的那抹痕迹再看向邬全的神色越发复杂。
“怎么了?”迎着太子殿下亦然转变的眸光邬全仍旧不知其然。
“按照族中辈分你合该喊邰先生一声‘舅爷’。”
陆青帆说完邬全不禁大声反驳:“你、你浑说!”
云曦将族谱递给邬全看轻声解释道:“这是邰先生手中的族谱。按照其中所写公西原、也就是邰原先生是你母亲的表兄你当喊一声‘舅爷’。那个族谱上被划掉的名讳很有可能就是上面那个就是你的母亲而你当时离开家中年岁尚幼并未起名……”
所以他母族名字下方没留下邬全的名讳。
邬全闻言之后脸色一颤。确实他在来到太子府邸之前是没有名字的。
模糊的记忆里娘亲总是叫他“阿全”。
从邰原的族谱上来看到邬全这一辈儿中间字还真就是“全”。
巧合太多便不是巧合。
“邰先生来到太子府邸、成为太子幕僚甚至跟你颇为投缘皆并非偶然巧合、也不是什么缘分使然。”
陆青帆淡淡地道:“而是因为血脉亲情。”
而邬全因为对太子的“忠心耿耿”变相地害死了所知的最后亲人。
“自此你还不愿意说出这个毒物是谁给你的么?”云曦轻声说道。
若是没有贵妃娘娘在宫中这一遭云曦恐怕会想这毒物可能出自邬全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