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谭泰面色阴郁的看着下面的诸位将领蹙着眉头道:“商议了这么长时间你们到底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了?”
鳌拜闻言阴阳怪气的道:“那日我说这关上有古怪你们偏偏不信。如今我们连续攻打了这么多时日死了那么多人大炮都炸了好几门可是关上却是安然无恙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众人闻言有心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们都是刀头舔血的武将杀过的人不知凡几要是信那鬼神之说早都金盆洗手皈依我佛了。可是这清流关的怪事让他们疑窦丛生。若是不用鬼神之说解释的话那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谭泰看着众人那神色知道他们心中都多多少少有些相信这鬼神之说眉毛一扬呵斥道:“就算有古怪也不是什么鬼神之能。你们都是军中大将怎么能信这种无稽之谈。此后再有人说这种话可莫要怪我以军法处置。”说完瞪了鳌拜一眼那意思就是说的就是你。
鳌拜眼珠子一翻怏怏的闭嘴不语了。鳌拜自恃勇猛又是所谓的开国五大臣费英东的侄子平素就看不起谭泰。这次多铎让谭泰做了主帅他更是心中不服。这几日总是拿攻关不利的事情说事就是存心恶心谭泰。但是鞑子一向军法严酷如今谭泰毕竟是主帅他是副职若惹恼了他给自己按上一个妖言惑众蛊惑军心的罪名斩了自己那别人也是没话说。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他只好闭嘴了。但是他闭嘴并不代表这事就这么完了。你谭泰解决不了的事情并不代表我鳌拜不行。
谭泰看众将商议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这几日的天气越发的热了长江中下游地区正是最热的时候。清军士兵们早都没有了刚来的时候那股子锐气了。被堵在这关前进不能进退又不退天气又热的能晒出一股子人油来所以除过站岗巡逻的士兵之外其他的士兵都是躲在军帐中乘凉。那军帐都是薄薄的粗布所制被炽热的阳光很轻易的就晒透了。士兵们虽然躲在帐中但是身上的汗珠子还是滚滚而下。很多士兵将盔甲解开敞开着衣襟不断的扇风。
将领的大帐中倒是凉快了许多甚至配有冰块。虽然军中禁止饮酒但是很多好酒的将领还是偷偷的带着一些酒趁着无人的时候偷偷的过过瘾。
鳌拜的大帐中此时正有两个人围着一张小几相对而坐。一人豹头环眼满脸络腮胡须神色骄狂。另一人长脸短须神色谦卑。这两人正是鳌拜和刘良佐。
清军从正面攻关受阻谭泰又毫无办法。鳌拜就想着自己若是能够有办法攻克这关隘那么自己便可立一大功往后的地位自然便在那谭泰之上了。但是他自己却没有办法他转眼一想这降将刘良佐不是原本这是驻扎在江南的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小道之类的所以就把刘良佐叫来询问。
刘良佐这些日子过的非常的郁闷。这几天攻关死的人全部都是绿营兵而且大部分都是他原本的手下。那些八旗兵一个个站在后面看热闹见他们后退还要给上一刀。他是他胆小懦弱却不敢在谭泰跟前表示不满只能是尽力安抚手下。
今日鳌拜派人将他找来而且还拿出了自己私藏的好酒招待他这让他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知道鳌拜想要自己做什么。
待鳌拜说出他的想法的时候刘良佐有些发蒙有些腹诽道我若是知道什么小道捷径之类的还用你问早都说给谭泰听了那样我手下的兄弟们也能少死一些。但是他可不敢直接拒绝鳌拜这位军中的二号人物只好陪着笑脸道:“副帅这件事情末将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末将士兵大多是这江南人氏。也许正好有滁州人氏兴许会知道些什么。待末将回去查问一番若是有知道消息的一定及时禀报副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