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副心大的样子,洛蓝无奈的苦笑,
“走了,你这倒是心大,竟然还睡得着?”
西娜嘟囔着嘴巴耸肩道:
“也不让说话,只能闭嘴睡觉了,不过这一觉睡得真香,心无旁骛,就是这箱子里有点闷。”
她们说话的间隙,冷钰一直在看着这只箱子。
丽妃在这里翻找时,没有理由不打开这只箱子啊?为什么就没看到呢?
见他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洛蓝对他狡黠的眨了下眼睛后,对小玲和西娜说道:
“这下你们可以安稳的在这待着了,等到宫里的人都走了,一切便都可以恢复如常了。”
留下这话,她拉着正在单手托腮,对着这只木头箱子发呆的冷钰,沉静的说道:
“相公,这个午觉被扰乱了,咱们现在回去重睡估计还来得及。”
说着话,她便拉着还处在懵懂状态的冷钰,快步向门外走去。
冷钰虽然一直对此事心存疑虑,但是好在西娜母女没有暴露行踪,他也不想再深究下去了。
整整二十大板,对于年过半百的人来说,无疑于丢了半条性命。
吕嬷嬷被打得半死,她趴在床上,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丽妃进来时,摆手屏退了所有人,这才坐在吕嬷嬷床边的圆凳上,一边为她擦药,一边心疼的说道:
“是不是很疼?”
听见她的声音,吕嬷嬷顿时慌乱的别过头来,将身子向床里挪了挪,用力的摇头,
“娘娘,您这手金贵,怎么能给老奴擦药呢?您快别动手了。”
丽妃眼中闪着怪异的目光,她没有停下手的意思,而是继续道:
“你这二十大板是为我挨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这个仇的。”
“娘娘,老奴没有撒谎,老奴真的看到那两个楚国女人进了那间屋子里再没有出来,可是为什么就找不见了?真是太奇怪了。”
“我知道,这件事我也觉得很诡异,可是咱们即便有一万个说辞,也抵不过根本找不到人这个事实,皇上也因此事对我心有芥蒂,要不是他指望着我给他配的药丸,这次怕是我也会挨板子,所以以后,咱们做事还是要更加稳妥一些才行,万不能再出这样的事了。”
吕嬷嬷将头搭在床沿上,有气无力的点头,
“娘娘说得是,现在只盼着溪王爷早一日登上皇帝宝座,这样您就可以安心享福了,老奴也可以闭眼了。”
“吕嬷嬷,你别这样说,这么年你在我跟前鞍前马后的照应着,我真的拿你当我自己娘一样待,这次的事,都怪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等到溪儿功成名就的那天,你我都有享不完的福份。”
“娘娘您这样说,就是折煞老奴了,老奴跟随您多年,一直没吃过亏,这次的事,也是老奴造成的,怎么能怪娘娘您呢?”
丽妃嘴角扯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后,她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镯子塞进她手里,
“这只手镯送给你,算作对你受委屈的补偿。”
吕嬷嬷见状,忙推脱道:
“娘娘,老奴不能要,老奴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收下吧。”
丽妃将那枚玉镯塞回到她的手里,“跟我还这么客气,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丽妃的话,让吕嬷嬷有些紧张起来,她诧异的看着她,胆怯的询问道:
“娘娘……您……您不会是想轰老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