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明面上酒德麻衣算卡塞尔学院的敌人，就不说出来给校长添堵了。
“达尔文协会啊，我有印象，”校长拿起进化液看了一会后便轻轻放下，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放弃。”
“校长你认识里面的人？”路明非抓住了重点？
“是啊，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校长的语气有些感慨，苍桑却硬朗的面容上带有回忆。
路明非端坐着，静静聆听。
“那个时候卡塞尔学院叫卡塞尔特区，而不是现在这样看上去和普通的大学没什么区别。”
这话说的，路明非差点就信了。
普通大学卡塞尔。
校长看着路明非，语气里满是遗憾：“作为校长，我年轻的时候认为想要消灭龙族，只有一种办法。”
“那就是培养数不清的战士，然后和龙族进行战争！”
说到这里，路明非能感受到校长语气中蕴含的决心和狂热，但同时也好奇。
这和达尔文协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别着急孩子，马上就到关键部分了，”昂热似是看穿了路明非心中所想，继续说道，“那年有两个S级的混血种进入了卡塞尔特区。”
“两个？”路明非惊讶道。
“可明明富山雅史教授说近几十年只有那个吞枪自杀的S级啊！”
他很疑惑。
“那只是对外说辞罢了。”
“很多事情都不会被公开的。”
昂热淡淡道，看着路明非：“不过有一件事是真的，确实有一个S级死了。”
“但不是那两个S级其中的任意一位。”
校长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路明非越听越迷糊：“怎么又出来一个S级？”
“因为那个S级根本就不是真正的S级！”校长声音低沉，“那两个真正的S级，把一位A级混血种强行提升到了S级！”
“也就是后来死去的那位S级，他的身体无法承受力量，也不愿意成为死侍，变成无意识的怪物，便自己了断了自己。”
“而你说的达尔文协会和进化液，就是那两个S级的杰作。”
校长站起来走到窗前，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却没让这位老人感觉温暖。
“他们就是达尔文协会会长格雷以及精通龙族生理构造的龙学家霍伯特。”
路明非拿着进化液走到校长旁边：“这个进化液就是那个霍伯特制作出来的对吗？”
“他们现在这样称呼它？”
昂热转身微笑着摇摇头，眼神晦暗：“这是一种人类和龙族血液以及相应遗传物质融合在一起的中和剂。”
“普通人喝下去，大概率吸收其中的部分龙族遗传物质并完美结合，生命形态将会蜕变，倒是有那么几分进化的意思。”
“那要是混血种喝下去呢？”
路明非顺着校长的话问下去。
“那就要看流淌在你身上的龙族血液到底属于哪位君王了。”
昂热指了指自己：“假如说我身上的龙血来自天空与风之王，这个中和剂用的龙血却来自于海洋与水之王……”
“喝下去，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昂热的语气很轻，但路明非却感到不寒而栗。
他一下子便联想到了那位自杀的S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