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让她就这么算了,她不愿意。
那个孩子才五岁大小,不过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便被打的没了命,这事怎么能了了!
这纨绔自己倒是没动手,但是因为他养着的这些打手,多少人被欺负,多少人敢怒不敢言。
这样的人,还当将军,还建功立业?
呵呵,没了这个人,只会有一个人品更好的人顶上去。
殷素素轻吐出一口气,望了她爹一眼,徐徐开口道:“爹,那个孩子才五岁,就这么被硬生生打到吐血,打到没了命。他爹娘就这么一个孩子,他娘天天以泪洗面,他爹求告无门,还被人知道要写状纸,给打折了腿。如今他们将希望都放在我一个女子身上,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殷恒一怔,一时间什么话都再也讲不出,只叹了一口气,让到了一边。
殷素素抬眸望向宋知府,说道:“大盛律法,杀人自当偿命。”
陆柳氏面色一白,慌张地望着自己的夫君,见陆鼎山铁青着脸不说话,赶忙护住自己的儿子,大喊道:“又不是我儿子打死的人,谁打死的,谁偿命。”
陆鼎山回头看了那群护卫一眼,直接喝道:“谁伤的人?”
几名护卫对视了一眼之后,将一个人直接扔了进来,齐齐指认道:“就是他,少爷只说教训一番,这人越打越兴奋,直接将人给打死了!”
“原来陆五口中的教训,是打死人啊。”殷素素冷声问道。
陆五面色一白,他若不能尽快将此事说清楚,就算现在没事,回去后也没他的好果子吃。
“少爷宅心仁厚,并未要打杀人,只是教训一番,让他不要偷东西。还丢下了一袋钱,说如果这孩子知错就改,就将这袋银子给他。”陆五说罢,扭头恶狠狠地盯着那跪着的护卫说:“钱呢,是不是被你贪了。”
那护卫面色惨白,望着前方几双幽深的眼睛,咬牙伏地认罪道:“我为了少爷的钱,故意打死了那孩子,拿走了银子。”
“原来如此。”陆鼎山淡淡说罢,瞬间抽出一个捕快的佩刀,直接一刀刺了下去。
血花四溅,那护卫缓缓倒地,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如此,算是一命抵一命了。”陆鼎山将染了血的刀丢到一旁,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也不管身上沾着的血迹,只伸手一拉,将陆柳氏拉到了身边,朗声吩咐道:“按着这状纸上的人,照十倍价赔偿,另外付给长乐县主十万两,算是给长乐县主赔罪了。”
殷素素知道今日此事只能这么结了,再闹下去,也不会再有结果了。
陆柳氏被抓的胳膊生疼,却咬牙忍着,一句话不敢多说。
陆鼎山朝着宋知府和殷恒一施礼,面带歉意道:“今日是我的错,哪日有空摆上一桌,一定赔罪。”说罢,便退了出去,直接离开了。
陆柳氏忍着心慌,开口道:“我都赔,都赔。”
陆承泽似是也被吓到了,慌乱的看了眼尸体后,一抬头,撞进了殷素素如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惊得他立刻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