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举动,着实把他给感动坏了,心道师妹什么的,果然是贴心的小棉袄。
不像他那两个臭师兄,只会巴啦巴啦的对他说教,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烦都烦死了。
等饭的时候,陆邑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叮铃桄榔响的,布袋子给她,说是见面礼。
蒋禹清好奇的打开一看,里头全是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天黑,袋子里看不清,她一股脑倒在桌上。
这堆东西里,有令箭,有拳头大小的不知用什么动物骨头雕刻成的微型牛头……其中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令牌一样的东西。
单论物品本身,或许并不值钱,她猜测这些应该都是某些势力的信物。
就像扁鹊谷的信物一样。
陆邑见小团子一脸希冀的看着他,先前被打击得渣都不剩的自信心,瞬间爆棚了。
“来,小师妹,我跟你说说,这些玩意儿都有什么用。”
你看这枚“令箭”,它是大夏首富沈氏商行的信物,拿着它至少可以调动不下于五十万两银子物资。”
他又拿起一块牌子:“看这里”。蒋禹清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见他拿着的那块玄铁令牌上刻着一个“晓”字。
“这块是百晓门的令牌。只要他们想,天下就没有百晓门不知道的秘密。因此,只要拿着这块令牌,就可以无条件要求他们为你提供三个消息。”
他放下百晓门的令牌,又拿起来一块两面刻有出鞘利剑的鎏金令牌道“看到上头这把宝剑了吗?这是万剑山庄的令牌。
他们家的人不仅打造武器利害,打架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你哪天同人打架,要是打不过,就拿着这块牌子去摇人。多了不敢说,百八十个还是能摇到的。”
团子:“……”
他又拿起一面刻着狰狞骷髅头的牌子继续:“还有这个,这个是阎罗殿的追魂令。
哪天,要是某个不长眼的家伙惹你不高兴了,你就拿着这个去城东红柳胡同的红袖招,让他们帮你把给人嘎了。”
还有这个人骨牛头。这是西南苗疆的东西。他们那里的人惯会养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其中有些虫子就很有意思,你若是愿意也可以要几只来养,看谁不顺眼了,就给他放一只,保管要他好看……”
蒋禹清越听越害怕,小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这人确定是她三师兄么?
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变态假扮的吧!
师傅只说三师兄有些不着调,也没说他的想法这么阴间啊。
搁现代,这人妥妥潜在的极端恐怖份子,警察叔叔的重点关注对象。
陆邑还在嘚吧嘚吧说的开心,完全没发现小师妹已有些变白的脸色。
更没发现,大门外已经气到冒烟的二师兄。
郭解之前一直在巡查西北的和安堂,刚刚回来。
因着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已无法赶在关城门前进京。
他知道小师妹家在京郊有个庄子,而且,她人就住在庄子中,就想着前来借宿一宿。
亮明身份出示了扁鹊谷的信物后,他带着人顺利了进了庄子。
没曾想刚到屋门口,就听到他那位不着调的好师弟在大放厥词,教他年仅三岁多的小师妹,如何打架、杀人、放蛊……
特么这是人干的事儿?
郭解黑着脸,肺都要气炸了,四下找东西,想要教训这混帐一顿。
也不知是哪个同样听不下去的家伙,仗义的塞过来一根两指宽的青竹条。
郭解一把捞在手里冲进屋,照着陆邑那张俊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直打得陆邑嗷嗷叫,一边躲一边放狠话:“姓郭的你快住手,别以你是师兄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惹急了我,一把毒粉毒死你。嗷——嗷,你还打,还打……”
郭解手里的竹条挥舞个不停,边打边骂:“你个混帐东西,你自己不着调也就罢了,小师妹才多大,你就教他这些,有你这么当师兄的吗?”
陆邑不服气道:“学我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潇洒肆意,自由来去。非得都跟你们两个老酸儒似的就好了。”
郭解恨不能把这混帐东西大解八块:“你还敢说,信不信我把这些话告诉师父,让师父他老人家来治你。”
陆邑梗着脖子道:“告就告,怕你啊。就算老头子在,我也是这般说……”
一时间,师兄弟二人是闹的鸡飞狗跳,不可开交,踹翻了凳子,绊倒了花架,屋里顿时一片狼藉。
看得蒋禹清额角突突跳,实是在忍无可忍,跳到凳子上,双手叉着腰大吼一声:“你们都别吵了!”小奶嗓都喊破音了。
随着这一声吼,屋里追打的两人这才冷静了下来,看到狼藉一片的屋子,均有些讪讪。
师兄弟二人七手八脚的扶起倒下的东西,一人占据桌子的一边坐下,乖巧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