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巨木遮天避日,不见半点阳光,障气弥漫,四周寂静的可怕。
越往里走,障气越浓。四周奇形怪状的大树上,吊着许多猪笼草笼一样的藤编的网兜。
树下是各种腐烂的尸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阴森森的,一直向灰暗的前方绵延,给人的感觉,仿佛行走在在阴司黄泉一般。
饶是蒋禹清胆子再大,见此情形也不免心里有些发毛。
突然“咩”的一声羊叫,着实把蒋禹清吓了一跳。
顺着叫声望去,便看到在正前方一棵不知名的歪脖子大树上,距离地面约丈高的地方,吊着数个巨型的大茧子。
羊叫声,就是从其中一个茧子里发出来的。
蒋禹清心中一动,手上的灵剑瞬间甩出,将树上的几个大茧子砍了下来。
再用灵力托住拉到跟前,挨个划开一看。
好家伙,六个大茧子里,吊着四只羊和两个人。
无论是羊还有人,身上都裹满了恶心的绿色粘液。
蒋禹清往那两个人身上甩了两个清洁术,总算看清了他们的样貌。
这是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
看穿着打扮,应该就是那对为了找羊不得已闯入此间的父子。只是不知为何挂在了这里。
他们的双目紧闭,脸色灰白,难得的是竟然都还留存了一线生机,当真是教人惊喜。
蒋禹清先是给他们体内输入一缕生机,以确保他们的性命无忧。
又往他们的嘴里塞入了一粒解毒丹,再把他们弄上白小十的背,准备送出谷去。
正在这时,异变陡生。
无数破空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蒋禹清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后一仰,一道绿影,紧贴着蒋禹清的脸颊险险滑过。
之后又的数道绿影袭来,速度极快,惊得蒋禹清连连闪躲。
危急之中,小荆身形爆涨,一连抽出数道藤蔓奔着那些绿影就抽了过去,招招致命,抽得那些绿影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蒋禹清这才看清,这些绿影竟然全是食人树藤。
它们并未有灵智,只是凭本能,附着在周围的大树上,依靠着吸食不小心误入此间的人或是兽类的血肉生存。
这样的祸害,蒋禹清自是留它不得。
灵剑贴着它们的根刷刷的斩过去,一砍一片。砍完了,灵火球紧接着就扔了上去。
为了确保这些东西被彻底的烧干净,蒋禹清还加大了灵力的输出,以确保它的每条枝叶都被烧干净了才作罢。
突然后背再度传来疾驰的风声,蒋禹清二话不说,举剑就砍,却是被人架了个正着:“清清,是我!”
来人正是景衍。
原来他见蒋禹清久未出去,发传讯也没有回应。
正着急的时候,突见山谷中黑烟滚滚升起,怕她有危险,没作多想往里嘴里塞了两粒丹药就闯了进来找她。
他拉着她着急的检查了一番:“你没事吧?”
蒋禹清摇了摇头:“我没事。烧了些害人的东西,还找到了失踪的那对父子。”
她把刚才的情况大致给景衍说了下,两人决定先把人给送出去,剩下的地方等回头再探。
等他们回到谷口时,正好碰上看到黑烟赶来此处的村民。
大家看到这么漂亮的两个人,完好无损的从惊马槽中走出来,还救出了那对父子,均以为碰到了神仙。
这群人中,就有这对父子的家属。
女人抱着失而复得的丈夫和儿子,嚎啕大哭,令人好不唏嘘。
哭完了,一摸眼泪,便对着她和景衍连连磕头感谢。
好不容易打发走村民们,俩人再次进谷,誓要把这里探个究竟。
许是之前蒋禹清砍倒了大批被食人藤蔓寄生的树木原因,这谷中的障气竟然消散了一些,雾气也变得稀薄了许多。
踩过之前烧的灰烬,继续往前,绕过一片苔藓沼泽区,俩人果然看到了一层荧荧结界。
蒋禹清运起灵气,用力往结界上一拍。
结果,这结界就像个装了满了水的大气球似的,弹了弹又不动了,半点用点没有。
蒋禹清只好加大灵力输出,一连攻击了数次都打不开。
景衍见此也加入进来,两人联手,拼尽了全力,累得直喘粗气,仍然拿它毫无办法。
正郁闷之时,一直置身事外的白小十甩着尾巴悠哉悠哉的过来了。
只见这货把头一低,往前一抵,屁股往前一撅,尖尖的鹿角轻易的刺进了结界,只听得“啵”的一声脆响,结界应声而破。尛說Φ紋網
白小十高傲地抬起头,满脸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嘁”了一声,就大步往里头走去了。
蒋禹清的拳头瞬间硬了,咬牙切齿道:“白小十......”
她决定了,谁也不能阻止她大义灭亲。
于是乎,某太子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太子妃,跟座骑打成一团,还明令禁止他参战。
脸上的表情端的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