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漆黑的站台刷的大亮,两人被亮光刺的闭眼,直到缓缓适应了灯光才睁开。
白筝站起身,稍稍怔了几秒,她灵活的转了转手腕,眸色渐深。
她掉入轨道内断掉的胳膊和伤口竟然全然恢复了。
这个游戏比她想象中还要诡异。
“列车即将进入站台,请各位乘客注意脚下步伐。”
寂静的站台突然响起一道广播,随之而来的列车已经缓缓进入白筝两人所停的站立区。
“先上车。”
白筝摘下脸上已经被血浸透的口罩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抬脚向列车走去。
女孩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白筝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很新,就像是刚修好的列车,仔细闻还能嗅到极淡的消毒水气味。
但是上了地铁,白筝算是知道当时地铁外的红色影子是什么了。
那是一个被塑造小丑样式的红色广告牌,而现在,它被人紧紧的贴在列车的车窗上。
正在白筝思索这个广告牌的意思时,一包纸巾突然在她视线里。
白筝微讶,对上了对面眼神忐忑的女孩。
女孩有些紧张的笑了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她指了指白筝的脸,提醒道:“姐姐你的脸应该需要擦一下。”
白筝接过纸巾,笑着道了声谢,缓缓擦起了脸。
随着白筝脸上的血迹渐渐擦净,一旁的女孩脸色渐渐染上绯红。
白筝本来看着就个高身材好,现在擦干净脸上的血迹,露出的一张脸更是长的极好。
哪怕现在她身上满是点点血污,却还是极为漂亮。乌黑卷发桃花眼,翘鼻红唇,更为特别的是,在靠近鼻梁的一侧有个殷红的红痣,更是显得她眉目娇艳,肤白似雪。
白筝知道自己长的不错,却也被女孩的表情逗的莞尔,故作调侃道:“怎么这么看我?难道是我长得不好看?”
女孩赶紧摇头:“不不不,是太太太好看了!”
白筝低笑出声,将手上的血迹擦净,对着女孩伸出了手:“那现在正式认识一下,白筝,白色的白,古筝的筝。”
女孩红着脸握了上去,低声道:“我叫林盼盼,双木林,盼望的盼。”
白筝点头,想到刚才游戏说的话,有些头疼:“游戏的事,是我连累了你。”
林盼盼却是摇头,认真道:“不对,是我连累了你。”
白筝有些奇怪:“这话怎么说?”
林盼盼低下头,声音很小:“我看到了。”
“我看到那个摸我的人推你了!”
林盼盼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眼里满是愧疚。
“如果我没抵抗的话,那个人根本就不会推你!”
“是我的错。”
如果她不表达出抗拒,白筝不会受伤,她们可能都不会被突然出现的游戏给锁住自由。
白筝看到面前女孩眼里的自责,目光微凝,轻声道:“你觉得这是你的错?”
“难道你觉得自己就活该被一个陌生男人猥亵?而我作为旁观者,就应该做一个没有眼睛的瞎子吗?”
林盼盼怔在原地。
白筝叹了口气,抬手将她眼角的泪渍抹掉,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哀伤:“抱歉,我不是在凶你,只是觉得,如果连保护自己都有错的话,那到底还有什么是对的。”
“你要记得,你没有错。”
“我们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