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朱允熥站起身,拍拍朱高炽的肩膀,“半个月之后动身!”说着,皱眉道,“这半个月好好调养身体,别一天天的不着调,总想着那事儿!”
“从您进来开始,臣一直在琢磨!”朱高炽皱眉道,“你说的那事,到底是哪事儿?”
“哎!对你无语了!”朱允熥摇摇头,迈步朝外走。
朱高炽起身相送,心中却道,“老子对你还无语呢!傻x!”
这时,忽见朱允熥身影顿住。
朱高炽猛的吓一跳,“老子没骂出声呀!”
“既然你好得差不多了,在家带着也没事,不如跟朕出去走走!”朱允熥回头笑道。
“现在....”朱高炽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强笑道,“臣劝您一句,刚出了那事不久,您最好还是少出来,万一出事....”
“你去不去?”朱允熥神色不善。
“去哪?”
“嗯!听戏吧!”朱允熥笑笑,“听说京里最近来了一个戏班子,专唱府调的,咱们去听听!”
陡然,朱高炽心中一惊,警惕起来!
府调戏,其实就是后世的黄梅戏。
准确的说是黄梅戏的前身,而黄梅戏真正成熟被称为黄梅戏还是在原时空的明末。
之所以叫府调戏,是尊称。因为这种戏曲起源于直隶一代,也就是大明朝从皇帝到开国功臣们的老家。
而那些开国的杀才们,对其他地域的戏剧压根就听不懂,才使得这些年府调戏在京城之中越发的兴盛。
前边是数不清多少便衣锦衣卫,周边是一个个腰里鼓鼓的壮硕侍卫,暗地里更不知多少人。
朱允熥和朱高炽乘坐一辆马车,在秦淮河畔一家叫三喜班的戏园前停住。
明明还不到晚上,可诺大的戏班子已是高朋满座。
历来,天子脚下都是最安逸的地方。
邓平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警惕的看看四周,在暗探示意安全之后,才给了后面一个眼神,让人打开车门。
如今皇帝的马车也做了改动,外面看着是木头的,但里面却是两层木头之中夹着一层铁皮,除非动用床弩,寻常弩箭难以攻破。
“您几位!”戏班的小伙计,殷勤的走出来,点头哈腰的问道。
“包场!”邓平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啊?”小伙计顿时傻了,苦笑道,“这位爷,我们这....现在有客人!”
“撵走!”邓平又冷冰冰的说道。
“没那个规矩!”小二知道眼前这人绝对得罪不起,陪着小心,“要不给您老预备二楼的雅间.....”
“那就包二楼吧!”邓平道。
小伙计瞬间麻爪,二楼可是有人已经预定了!预定的人,他也得罪不起呀!
就这时马车晃晃,朱高炽吃力的下来,然后拍拍肚皮。
朱允熥紧随其后,手里捧着一个黄色的暖炉。
“爷,这边!”邓平上前说道。
“嗯!”朱允熥点头,迈步朝里走。
“几位爷!”小伙计忙道,“包二楼,银钱可是.....”
朱允熥一指旁边的朱高炽,“找他要钱!”
“我....”朱高炽一愣,下意识的摸摸腰间,“我出门也从不带钱呀!”
“不带钱你来干什么?”朱允熥头也不回的开口。
“你他妈让我来的呀!”朱高炽心中怒骂,目光看向小二,“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