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
“刚才那位胡驸马所说的,天大的功劳是什么意思?”
“嗨.....”
李景隆呵呵一笑,“尊使莫非忘了,我大明朝如何建国的?”
瞬间,沙尔把都明白了。
瞪眼问,“武将贵族,要养寇自重?”
李景隆一怔,沉吟道,“嗯....这个....意思是对了!本公领悟了..但是词儿嘛,哈哈哈!有些词不达意....哈哈!”
“哎,你老子刚才演的怎么样?”
且说胡观带人离了吏部理藩院衙门之后并未走远,而是带人靠着墙角偷看。
他话音刚落,身后一个年轻的青年低声道,“爹您演的真不错,刚才我还以为您要跟我李大爷火拼呢!”说着,一笑,“您抽刀真利索,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您用过几次刀....”
说话这年轻的千户打扮的后生,正是胡观的嫡长子胡忠!
“哼,老子只是用的少,不是不会用!”
胡观傲然道,“我像您这么大的时候,弓马都是勋贵子弟当中的翘楚...不然太祖高皇帝为何把选老子当驸马.....”
说着,叹口气,“你老子我呀,就是你爷爷死的早。时不待我,一生襟袍未曾开.....”
胡忠不懂他老子为何感慨。
就听他老子继续说道,“琪哥儿要去哈密卫当指挥使了!带兵五千六百人.....实打实的个保个的都是战兵....若算上随军的工匠民夫等,就是不下两万人!在西域,足以灭国了!”
胡忠沉吟片刻,“您是说?”
“我跟曹国公打招呼了,回头你也去哈密!”
胡观又道,“儿呀!别看你娘是公主。但你是淮西勋贵的子孙,咱们这样的人家,军功才是传家的唯一法宝.....爹,希望你将来,比你爹我强啊....”
“说白了,俩字儿...军功!”
理藩院公事房中,李景隆对沙尔把都是好茶款待,笑语连连。
“也不瞒尊使,你是知道的,前些年咱们两国可是有些....呵呵!是吧?”
闻言,沙尔把都低头,笑道,“都过去的事了!此次鄙国大汗派遣我等前来,就是为了和大明交好!”
“我信....”
李景隆说着,忽然语气一顿,“但是,有人不信呀!”
说着,站起身站在窗口,“刚才那位胡驸马,我大明开国大皇帝陛下的亲姑爷,姑爷你懂吧?”
沙尔把都笑道,“自然懂!”
“不知你们那边姑爷亲不亲......我们这边是一个姑爷半个儿!”李景隆又道,“他在朝中举足轻重!而且手握重兵!担当要职!”
“和他一样出身武将贵族之家,又是皇室亲戚的贵族们,都认为贵国....不可靠!”
沙尔巴都大惊,“怎么会?”
“他们认为,只有死人才可靠....”
李景隆一句话,只让沙尔把都目瞪口呆。
他沉吟片刻,“我等带着诚意来,若大明真当我等是敌人,我国....虽小但也不是....”
“他们那些人知道什么呀?一群杀才!”
李景隆打断沙尔把都,“在本公看来,你我两国完全可以......成为友邦嘛!在乌斯藏,察合台汗国,河西走廊,西域的事儿上,咱们有共同语言!”
说着,不等对方说话,他又是一笑,“贵国的战马香料,工匠铜器,我国需之!我国的各种物产,贵国又何尝不是翘首以盼!”
说到此处,李景隆神秘一笑。
“尊使可知,本公名下有着商队和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