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宁说完自己的建议，转头看向程昱，“你认为呢……”
但她没想到，程昱刚好也在凑近看她的剧本……这一转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突如其来的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凝固了。
李萱宁睫毛轻颤两下，连忙尴尬地把头又转了回去……
程昱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也缓缓坐直了身躯。
“你说得对，那这里我们就改一下吧。”他低低的嗓音传来。
“好。”李萱宁木然地点了一下头。
她拿起笔在剧本上记了一下，然后忽略心间的尴尬，低头继续研究剧本内容。
又过了一会。
“这里是不是还得配一个助演啊？”李萱宁问。
“嗯？”
“这里，你不是要打擂台吗？”
李萱宁用笔圈出了剧本里的一个小部分，这次她直接把自己手中的剧本递到了程昱的眼前。
“这里没有助演的话，会很尴尬吧？”她说。
程昱抬眸看了一下，随即笑道：“上舞台的戏，这个部分肯定要助演，我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在舞台上扑腾。”
李萱宁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很搞笑。
“哈哈，有毒。程影帝亲自示范，无实物表演打擂台，如何演出真实感……”她笑道。
程昱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也受她的情绪感染，跟着笑了。
“这个不难……演员无实物表演其实很常见，只要舞美特效做到位，演员演技没问题的话，观众也能入戏。”
“但是打擂台无助演的话，那视觉感也太逗了。”李萱宁又忍不住笑了笑。
程昱：“所以我早就跟节目组说了，要给我配助演。”
李萱宁突然满脸好奇地看向程昱，“诶？我突然有点想看你一个人演打擂台会怎么演，你要不要即兴来一段？”
程昱嘴角轻颤，斜睨了她一眼，笑道：“你还有这喜好？”
“有点想看，觉得好玩。”
李萱宁抿唇笑了笑，随后笑容又渐渐淡了下去。
“以前我刚学表演的时候，心里很排斥无实物表演，老是做不好。有个人却跟我说，这是演员的基本功，再排斥也得学好它……”
程昱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老师说的吧？”
李萱宁有点走神，听见他的话，才微微恍过神来，她轻轻笑了笑，似是而非地“啊”了一声。
啊……也算老师吧，半个老师……
这是她原本想回答的话，但终是没说出来。
“那看来他的话，你听进去了，后来也学得不错。我们之前试戏那段无实物表演，你就演得挺生动的。”程昱笑道。
“哈哈！我其实当时没听进去……但经过了一遍又一遍魔鬼般的训练，最后我才学会了。”李萱宁诚实地回道。
天知道哦，当初那个人是怎么魔鬼训练她的表演的！可严肃了！
李萱宁的眸底闪过一丝怀念的情绪。
两人沉默了一会。
“你很想看是吗？”程昱忽而问。
“什么？”李萱宁眨了眨眼，没懂他这个问话。
“我一个人表演打擂台。”程昱说。
李萱宁的眼神亮了亮，笑问：“你要演吗？”
程昱从藤椅上起了身，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扬唇笑道：“既然你很想看，那我就给你来一段吧。”
李萱宁顿时咧嘴笑了，鼓掌道：“程影帝果然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