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奇亲自给楚寒倒上一杯茶。
眼眶血红，抹了把眼泪不忍去看可怜到极致的楚寒。
楚寒几度哽咽，将自己卧底这些日子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掩面抽泣：“呜呜呜，我以为稽查大队也不干净了，不反抗就得被坏人玩死，为了国家，为了身为一个卧底的荣誉，我死也要拉着这些坏蛋一起死啊。”
“孩子别说了，都懂，我都懂啊！”风天奇也忍不住哭了。
抹了把眼泪后瞬间阴冷到极点开口：“让朱阎王亲自动手，把周立这个不忠不义的狗东西给老子抓回来。”
“楚寒在外面拼命，他特么当游戏玩，老子不把他千刀万剐，对不起楚寒，更对不起千千万万为社会安定而默默付出的卧底兄弟们！”
毁了半张脸的朱滨龙如同魔鬼般出现在门口。
脸上不需要任何表情，只要站在原地，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风队，你是要全的，还是要缺胳膊少腿的？”朱滨龙寒声道：“如果想给楚寒出气，我建议留半条命回来就行了。”
风天奇瞪了朱滨龙一眼。
“完完全全的带回来，就是要收拾也得楚寒亲自动手，轮得到你吗？”
“好的。”
朱滨龙阴笑着离去。
会议室里，风天奇让不相干的人都撤出去了。
脸上表情变得风轻云淡，坐下冲楚寒笑道：“咱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其实就是演一出戏给上面看，在上面那儿过得去，民众又找不出什么毛病，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先说好，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让你卧底到章大海身边却不告诉你章大海身份，锻炼你，同时也让你在道上那些有心人面前露脸，这个计划很完美，不存在错误。”
“至于为什么到最后都不告诉你，而是一定要你自己发现……费心费力培养一个人才这么久，总得看看成果呗？不看看你的能力，我怎么放心把你交到真正的猎场之中？”
楚寒一听这话乐了。
脸上的委屈与愤怒顷刻间消失：“演完了啊，成，那就谈条件呗。”
“我条件很简单，错，周立顶包，奖，一个不少。”
“另外上面是要安排我去国外对吧？人，武器，资金，无限量供应，否则就冲你这么演我，老子不干了！”
“好一个老子。”风天奇叹息一声点了根烟：“可以，不过吴莫寒得待在你身边。”
“而且你不准弄死她。”
“一个大活人一辈子总得出点意外不是，她死于意外我可管不了。”楚寒双手插兜：“我又不是阎罗王，管不了一个人的生死，不是吗？”
风天奇皱眉：“只谈利不谈弊，这有点欺负人了吧？”
“我不想解释你为了国家怎么怎么样我还不放心非得在你身边安插个眼线，咱们是一类人，你要身在我这个位置，你只会做得比我更狠。”
“你知道的，如果我对你真有恶意，就不会是相不相信人性的问题了，而是利用人性，我不想利用你，所以选择不相信人性，在你身边插个眼线。”
楚寒冷笑：“我可不管，反正你谈不谈吧？不谈我辞职就行。”
“哎。”风天奇叹息一声点头：“谈，谈行了吧。”
此刻，屋里一群人开始将自己干的缺德事一点点掏出来，抹黑到周立身上。
而就在一个小时多以前，周立在进化村处理农舍里的林二爷等人，推开门一进去，差点没臭到晕厥过去。
捂着鼻子刚出来，就有下属来报：“周队，楚寒武和尚跟章大海三人偷摸上车离开，往稽查大队总部去了。”
“什么？！”周立眼睛瞪大。
武和尚且当个吉祥物扔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