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古邪的“干涉”，张烨的事情也耽搁了一下。
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张烨就联系了从血色牢笼出来的前辈——张百仁。
毕竟这老爷子也算是老祖宗嘛，有事问他准没错。
张烨找到张百仁的时候，他正和另一位老祖宗兼老顽童张道还一起下棋呢。
两个原本应该是仙风道骨的活神仙，此时却是穿着人字拖，蹲在小石墩上，面对面下着棋，一边下还一边嚷嚷。
老顽童：“错了错了，应该走这里……”
张百仁：“你小子怎么还悔棋呢！这都一次两次就算了，你走三步悔两步算怎么回事儿！”
老顽童：“哎呀您都祖宗辈儿了，让让我这小子怎么了？”
张百仁：“滚你妈犊子，走出去看看，你比我还老！”
老顽童：“那又怎么样，我才几千岁，您都几千万岁了，还跟我这毛头老子计较，害不害臊啊！”
张百仁：“卧槽，捏麻麻个腿儿，懂不懂尊老啊！”
老顽童：“懂不懂爱幼啊！”
张百仁：“幼和你有鸡毛关系，你胡子都能拖地上了！”
张烨：“……”
不得不说，这一幕还是非常有喜感的，看着两个老小子对喷，张烨竟是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不过可惜，还没等他多看一会儿戏，两个老小子就注意到了他，连连招呼他过来理论尊老爱幼这个问题。
张烨失笑不已，随即说明了来意。
“天网啊……”张百仁挠了挠头，回想了一下，说道：“那玩意儿好使是好使，前期对于战争的帮助确实大。”
“但后来，造成的危害也太大了。”
“发生什么事儿了？”张烨问道。
“太久了，记不清了，”张百仁摇摇头：“老夫就模糊地记得，天网引来了什么东西，然后死了很多人，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是虚神吗？”张烨连忙问道。
“虚神……”张百仁突然沉默了，而且这一沉默，就是半小时，好像是在努力回想着。
张烨几次想要开口，但都被一旁的老顽童阻止。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见张百仁的脑瓜子越来越红，甚至还冒出了蒸汽，看得张烨眼皮子直跳。
老爷子，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吧，别等一下大脑过载烧掉了啊……
下一刻，张百仁吐出一口气，气浪灼热无比，竟是直接将道观附近一座雪山上的雪，给吹化了。
“估计是吧，但老夫实在想不起来。”
“很可能不是因为年代久远，记忆模糊。”
“早在很久以前，我们就可以对记忆进行封印和固化，哪怕经历再久，只要还活着，就不会忘记。”
“可这会儿死活想不起来，只有三种可能。”
“一，是根本没有经历过，自然也就没有记忆。”
“二，是原本有记忆，但被某种手段清除或模糊化了，很可能就是虚神，虚神的精神污染可比一般虚空强多了，就算是我们，也很难说能扛住。”
“虚神的力量诡异无比，都与规则有关，所以这段记忆很可能就是被某位虚神给清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