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心里闪过一丝隐晦的猜测。
难道,这就是司怀礼无法再持画笔的原因么?
不过,仅仅瞥了一眼,姽婳便收回视线,悄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和司怀礼,不过是合作关系,如今连一句熟悉都算不上,关心太多,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别有用心。
第二日,王薇薇和景泰又打来了电话。
这次,是打着父母的旗号,说想见见司怀礼。
“你都结婚了,我们还没见过女婿,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婳婳,你约个时间,我们见见,吃顿饭。”
看着好像是关心女儿,实则这是王薇薇和景泰相商许久后的办法。
毕竟,姽婳如今成了司怀礼的妻子,不管自愿与否,司家都不会让自家太太去做这种后遗症巨大的手术。
如今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像当初闪婚一样,姽婳在一个月内和司怀礼离婚。
失去司家庇佑,一切自然好操作。
要么,便是借助司家的权势,为景棠再寻一个配型者。
毕竟,司家的能力,可不是景家能比的,司怀礼如果愿意出力,找一个配型者应该也算不上困难。
他们思维转变得倒快。
一看动不了姽婳,便立刻打起了借司家势的主意。
姽婳只说自己决定不了,要和司怀礼商量。于是,在司怀礼晚上回家后,姽婳便把景家的事告诉了他。
司怀礼听完后,只安静地看向她,而后低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对付景家?”
虽然目前还没做亲子鉴定确定,但种种迹象不难推断出,容婳,根本不是景家的孩子。
司怀礼和姽婳的合作内容,就包括保护她人身安全这一条。
景家盯上了姽婳的那颗肾脏,就等于威胁到了她的人身安全,所以司怀礼并不介意出手相帮。
姽婳笑了笑,因为刚从画室出来,她的衣摆上还沾着一些颜料,头发随意扎起,很普通随性的打扮。
司怀礼见过许多女人,几乎每一个都会在他面前保持最光鲜亮丽的模样,司怀礼清楚地知道,她们看中的,是自己的脸,以及背后司家所代表的财富。
可姽婳似乎从没过这种想法。
司怀礼身边的人在得知他结婚的消息后,都曾隐晦提醒过他,他这位妻子,平民出身,一朝被找回,没享过什么富贵。
且前脚和越家退婚,后脚和他登记,足以让人联想到无数种不好的联想。
不过,司怀礼看过姽婳的画,这些时间,江淮瑜也有发过很多姽婳的作品给自己。
她是一个内心很骄傲的人。
这种骄傲,不是说性格上的高傲,她的性格还是有着小女生的娇嗔,可当她沉浸在绘画中的时候,她是骄傲而又迷人的。
她和自己的母亲性格有些像,所以司怀礼很好奇,面对背叛,她会怎么做?
姽婳的眼神微眯,笑得有点像一只脾气不太好的猫咪。
“他们这么在乎景棠这个宝贝女儿,我这个疼爱妹妹的好姐姐,自然是要帮帮她了。”
她从一旁拿过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个近乎完美的配型者资料。
“一个健康的年轻女人,没有背景,没有父母,没有恋人,自由职业者,社会背景简单,哪怕失踪,都不会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