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快说出自己的身份?”
第五家背后的血海深仇,即便自己都未曾获取完整资料,闻人家到底是敌是友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判别出来的?
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这有什么?”第五巽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当初跑了两个孩子又不是跑了两只鸡,这么多年都没人找来,当时逃亡路上也没人追杀,想来那些人是求财求物,不求斩尽杀绝,不然那对兄妹哪能活到现在?”
相反,第五巽觉得遇到了闻人家兄妹对自己而言,是一个机遇。
“闻人家对外说要为兄弟报仇,闹得那般声势浩大,武林皆知。那么如今我这个第五家的唯一遗孤,他们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得好好对待。”
否则,闻人家这十年的悲愤,就成了笑话了。
“第五家可不止你一个血脉。”
系统冰冷地提醒道。
“薄昆得了那么一个绝色美人,不还得好好亲热亲热,而且我废掉了她的武功,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呆着后宅里了,若是她能及早醒悟,好好伺候好薄昆,这富贵日子,不知多少人羡慕都求不来。”
第五巽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留了第五婳一命不说,还给了她富贵的后半生。
虽然那薄昆年纪是大了些,可大了些才会疼人啊,第五婳生得那般美,只要她想开一点,这薄家上下,不都是她的了。
可惜,第五巽的这般好心情,只持续到了第三日。
他们一行人赶路到了煌城时,在客栈落脚的时候,第五巽听到了旁边一桌人正在讨论西陲最近的大事。
“听说了么?西陲的薄家,最近到处在拿一对江氏兄妹。”
“薄家?西陲第一马商薄昆?”
听到薄昆二字,第五巽上楼的脚步慢了下来。
前方的闻人兄妹微不可察地看了他一眼,顺着第五巽的眼神,朝那桌人处看去。
“对啊,薄昆死了。洞房花烛夜,被人抹了脖子,等下人发现的时候,听说人都硬了。”
薄昆在西陲欺男霸女,一直名声不好,但薄家家大业大,占据着西陲近半的马场,可谓风光无比。
怎么如今就被人抹了脖子,死得如此狼狈?
“我也听说了。听说那姑娘是她哥哥卖进府里去的,看着柔柔弱弱,生得又国色天香,直接让薄昆昏了头,谁成想死在了美色手上,听说那姑娘如今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难道是设的局?”
一旁的食客也加进了讨论,毕竟这般内容,总是能激起人的讨论欲。
“是啊,薄家也是这么觉得,那对江氏兄妹八成是别人找来设的局。不然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从守卫森严的府邸里,一个人也不惊动地悄然离开了。如今,薄家悬赏五千两,要取这两人的项上人头呢。我这儿还有画像,我给你们瞅瞅。”
说完,从做势往怀里掏。
第五巽一惊,忙扭过头朝楼上走去。
闻人兄妹二人也没说什么,只装作不知的样子。
三人没注意的是,底下手拿画像的那位食客,此刻也正似笑非笑地看向三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