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苏玉航又去了码头,甚至再次登上那艘起家,现在做为展览品的货船。种种奇怪迹象,让外界都不明白,这位大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直到综合各方收集到的消息,很快有人道:“恐怕我们这位苏大亨,正在安排后事吧!你们不觉得,接见老部下、宴请老朋友,参观起家的船,都是在提前告别吗?”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华医院那些老专家的医术,你们都非常清楚。既然他们下达了死亡通知书,那肯定不会有错。唯一古怪的,便是姓严的那个家伙。
既然他跟林神医关系这么好,那他手里肯定有林神医炼制的保命丹。他跟苏玉航相交甚好,希望老朋友走的从容安心,给其一粒保命丸,不是很正常吗?”
“这样一分析,好像很有道理啊!那这么说,苏大亨大限将至?”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命好,早年便结识林神医,就他当年患的绝症,怕是早坚持不到现在。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他都九十多,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那怕猜出一些端倪,可苏玉航的境遇,依然令不少年老的富豪羡慕。能提前知晓自己那天离开,自然能从容安排好后事,不用担心事后引起家族恐慌。
甚至于,因为遗嘱的事,导致家族四分五裂。但他们都清楚,保命丸那样珍贵的东西,又岂是他们随意能得到的呢?所以这种事,他们也只有羡慕的份。
直到第七天,再次来到许正道庄园的苏玉航,依然表现的很平静。可就在四人品茶闲叙时,苏玉航突然道:“兴城,义洪,阿武,我要走了,你们多保重!”
听到这话愣住的管兴城,很快看到许正道起身,扶住身体开始变软的苏玉航,轻声安抚道:“苏老,您放心,答应您的事,我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谢谢!”
吐出最后两个字,苏玉航直接瘫在许正道怀里含笑而终。如此一幕,看的管兴城跟禾义洪老泪纵横。守在庄园的苏家父子,也立刻跑了过来。
虽然没能跟父亲说最后一句话,可这七天时间里,他们该说的都说了。现在看到父亲含笑而终,他们也觉得不应该再强求什么。毕竟,老人也算寿终正寝!
抱着苏玉航的许正道,虽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却很平静的道:“文定,按你父亲生前的嘱咐,开始给他安排后事。由我,亲自送他入棺出殡。”
“严生,谢谢!”
领着三个儿子,苏文定很恭敬下跪,以孝子贤孙之礼,叩谢许正道的承诺。抱着老友遗体来到苏家,提前准备的灵堂,许正道也亲自替老友整理遗容。
并在管兴城跟禾义洪,还有苏文定三人的帮助下,将苏玉航平稳放入棺中。看到棺中依然含笑的父亲,身为儿子的苏文定也知道,这份恩情欠大了。
但他知道,能让这些父亲认可并信任的老友,送自己最后一程,想必父亲在天有灵,也会觉得非常欣慰。毕竟,这种超规格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