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承看着安浅,就跟看新媳妇儿害羞似的,也是,他们本就是新婚夫妻,不对,连婚都没结,总之不怪安浅害羞。
可他们总要走这个过程。
难道一直分房?
一直像个室友一样的过一辈子?
塑料夫妻都要叫他们一声大哥。
他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有病。
好好的夫妻分什么房!
“你好意思?”安浅盯着薄向承,脱口而出道:“你好意思你耳根红什么?”
薄向承的皮肤真的很白,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白,安浅有时候都会悄悄感慨一句,她猜测他外婆应该是白人。
所以短发尖下的耳朵红了就特别明显。
她突然觉得没那么慌张了。
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居然也会红耳根,想了想他没有亲密接触过女人,安浅顿时觉得该慌张的不是她。
她以前虽然没喜欢过哪个男人,但和异性是正常相处。
薄向承连正常相处都没有过。
就这?
就这??
大哥不说二哥,他居然还飘上了?
要不是她眼尖,还真被他唬过去了。
“行,要看我洗澡是吧?礼尚往来,我也担心你,我也陪你洗澡。”
安浅一向安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你先洗吧,要穿哪件睡衣?”安浅边说边走到衣柜面前,拉开,“你喜欢穿黑色是吧,来,我们去洗澡。”
薄向承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跟石化了似的。
安浅抱着睡衣过来拉他,“走啊,傻站着干嘛?”
“安浅!”薄向承锐利的目光看向她,有了丝丝咬牙切齿的味儿。
安浅像是不解,“怎么了?”
“你就赌我不会答应是吧?”薄向承眼神微暗,定定地盯着她。
安浅却有些想笑,说话越狠,耳根越红,动动嘴皮子谁不会啊?
“我陪我老公洗澡而已,什么赌不赌的?走啊。”
没错,她就笃定薄向承不敢。
耳根比男高中生的耳根还红,对不起,真的没有哪怕一丁点说服力。
薄向承原本低头垂眸,突然无声的扯了扯唇,笑了,他磨了磨后槽牙,眸色幽深,淡淡看向了安浅。
安浅微怔。
全身细胞在那瞬间莫名抖了抖。
她怎么觉得…觉得…
下一秒,薄向承朝着她迈步走了过来,步伐透着漫不经心,很随意的感觉。
安浅轻喘了一口气,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干、干嘛?”
一张口,才发现声音都在发颤。
“呵…”薄向承这下是真笑了一声。
无情地嘲笑她的故作镇定。
她又不自觉地又后退了一步,背靠在了衣柜上,薄向承已经逼近,他轻轻俯身下来,安浅那瞬间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大脑都炸开了,伸出手就要拍他。
手腕却被轻松扣住,紧接着,“唔…”唇被堵住。
安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唇瓣上是属于男人的气息。
下一刻,唇瓣微疼,薄向承还及其恶劣地咬了她一口。
随即放开了她。
安浅呆住,眼神发颤,傻了似的,看得薄向承低低一笑,脸上是不做人一样的表情,“安浅,我们认识多久了?你十来岁的时候还没认清我么?嗯?什么时候给了你一种错觉,觉得我会比你更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