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们陆陆续续走完了。
安浅开始强迫薄向承去睡觉。
昨晚这人也只是在她旁边眯了一会儿。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宝宝也生了!这么多人照顾我,奶奶外婆们都在,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舍不得睡。”
“啊?”
“你和孩子都没事。”
这段时间他想得太多,把自己折磨得够呛,安浅已经没事了,但他似乎还停留在深深的担忧之中,只有看到安浅,他的心才安。
对此,薄奶奶却并不担忧。
“这当了爸爸,身份不一样了,头三天想睡个好觉啊?”
有的男人刚当爸,在医院跑上跑下,真正的三天没合眼,也不觉得多累,大脑亢奋极了。
当然,后面睡得跟死猪一样。
安浅可不想薄向承真要几天不睡,她心疼得紧。
现在月嫂每天要给她检查清洗下面,查看身体情况,他们夫妻不可能睡在一起。
只有去病房里的单独房间里睡觉。
安浅鼓起脸,“你去不去睡?是谁说得要听我的话?你不去睡,我也不睡了。”
她可不想到时候她身体养好了,他倒下了。
一说到听不听老婆的话,薄向承就没有反驳的理由了。
他叹了口气,答应了。
安浅也松了一口气,她下床轻轻走了几步,被月嫂拉着在窗外看了看风景,另一个月嫂抱着睡着的小暴暴给她看,安浅一看到儿子可爱的模样,心里面就柔成水。
宝宝出生了。
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又多了一位重要的人。
没下地多久,她又回到了床上。
晚上七点,代秘书拿着一叠纸过来,让她签字。
安浅有些懵,“代咸,这是……什么?”
“是这样的,三个月前,薄总就收购了江城三家前三的月子中心,这是他送给您的,薄总觉得您自己是老板的话,住的也会舒心些。”
代秘书想到当时薄总在办公室,站在落地窗边,跟他认真分析着,担忧着,他说:“安浅是个要求很低,对外人容忍度很高,宁愿自己受点委屈也不会计较别人的女人,她怕别人丢工作,怕别人没饭吃。自己吃过了苦,就不想别人也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