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见瘦小男人闷叫着连连点头，开始发问。
“你是外地人吗？”
点头。
“你结婚了没？”
摇头。
“你认识梁小豪吗？”
摇头。
“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点头。
“你认识朴尚天吗？”
摇头。
……
王辉问话的语速越来越快，常规问题偶尔夹杂一些真正想问的。
对方也很配合，立马就给出反应。
直到…
“你为乐睾做事？”
瘦小男人摇头。
然而王辉眯起了眼睛，此人的动作出现了些许迟滞，很不明显，但逃不过【永恒之眼】的洞察。
如果每个古怪问题皆有这样的短暂思考过程，很正常，可前面都很干脆，唯独这个问题存在细微犹豫，就不正常了。
“你，为乐睾做事？”
王辉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这次，瘦小男人没有点头或摇头。
他沉默稍许，突然拧身侧扑！
在地上打了个滚的工夫，被腰带捆在后腰的双手已解除束缚，扯掉脸上布团顺势曲腿一跃、探手攀住院墙上沿。
动作行云流水，下一秒就能翻出去逃之夭夭…
嗡——
阵阵透明的涟漪在瘦小男人周身荡漾，他的连贯动作被强行终止，僵在原处无法动弹。
空间之力！
王辉走到瘦小男人旁边：“说出你的真实目的。”
他本来已经有点信此人的小偷身份了，随身携带的盗窃工具，还有其前半段的“老实交代”，都佐证着这点。
另外，王辉也是先入为主地以为，乐睾的人理应具备超凡力量，潜入行动不会如此拙劣。
但他记得仙人明阳子说过，飞升后见到的那些掌控无尽雷霆的“巨人”，生命强度和元婴期修士相仿，也就是穿戴着装备的外界正常人。
再看这瘦小男人，也是没有超凡气息的正常人，可刚试图脱困的一连串行为十分矫健且干脆，属于受过相关训练的正常人。
假如王辉还是刚得到氏族世界、由渐冻症初入超凡的状态，未必能制得住此人。
“真实，目的。”
他再次沉声问了一遍，同时调动空间之力挤压瘦小男人的全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先前还因为一点点疼痛就求饶，现在却默然以对，一句反应都没有。
王辉觉得有些棘手，为了保障自身安全，他不介意处决这样一个不速之客。
外界人的身份，不是其获得宽容的理由。
但乐睾究竟是什么态度，目前尚不明确，一旦王辉贸然杀了对方的成员，可能会把原本正向的关系变得恶化…
不能放，暂时也不能杀…该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