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双手握拳，用力地挥舞着，一下，两下，三下……
嘣的一声，右手束缚着的布条终于被绷断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扯掉毛巾，也不是去解开另一只手的布条，而是一下子把裤子扯掉，并伸手要去拉林晓，喉咙里模糊地喊着：老婆，快上来，我要死了，给我。
陈苗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张楠那招摇着的手并没能触碰到她，但她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现在或许真的只有帮张楠解决问题，才能让他挺过这难熬的时刻。看着张楠那狰狞的面目，她无比痛心。犹豫了片刻，她缓缓地挪向前，手颤颤巍巍地伸了过去……
张楠已然癫狂，他哪里知道眼前的是陈苗啊，人一靠近，他的手就如鹰爪般迅猛，肆意乱抓。
半个小时悄然流逝，一切终归于平静，得到宣泄的张楠身上的瘙痒渐渐退去，整个人也疲惫不堪，眼皮沉重，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而陈苗，满脸绯红，甚至都不敢正视张楠，她翻身下床，飞一般地冲进卫生间。她将手洗得干干净净，又整理了一下被抓得凌乱不堪的衣服。
她好想落泪，可又为张楠挺过了第一次而感到由衷的喜悦，尽管身上已布满了指印，但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张楠沉睡了许久，才被一阵诱人的香气唤醒，他睁开双眼，看到陈苗已买好午饭归来，正坐在床前悠然地刷着手机。
他扯掉嘴里的毛巾，活动了一下酸楚的下颚，问道：“师父，我……我刚才是不是疯了呀？”
“疯不疯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布条都被你挣断了，我买了更结实的绳子，下次你可就没这么轻松喽。”陈苗回答时，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红晕，依旧羞涩地不敢抬头看张楠。
楠这才注意到左手和双腿仍被绑着，脑海中也开始逐渐拼凑起刚才的记忆碎片。方才陪他度过艰难时刻的并非林晓，而是陈苗。
他缓缓地解开手脚上的束缚，有些吞吐地说：“师父，你……你刚才给……给了我，可我是个……是个吸毒人员，你不后悔吗？”
陈苗抬起头，羞愧难当，咬着下嘴唇辩解道：“什么我给了你啊，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就是看你难受，用手帮你解决一下而已，说得好像我失身给你了似的。”
对于这一切，张楠其实并无多大感触，在那种极度混乱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分辨，甚至还以为是林晓出现了呢。只是思想深处的本能让他产生了一丝失落，他低声说：“这样，这样也不好，你是个年轻姑娘，还没嫁人呢，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陈苗故作俏皮地说：“对呀我还没嫁人就帮你做了这种事，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呀。”
“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一个收废品的，怎么配得上你呢，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但凡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定舍身相报。”陈苗的脸红红的，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娇羞动人。张楠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来一次真正的亲密接触，可心中有个声音却在告诫他，不能这么做。
话既然已经挑明，纵使仍有羞涩，但也再无顾忌了。陈苗把买回来的午饭打开，满不在乎地说：“你欠我的可不止一个人情，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知道还要帮你解决多少次呢，快点去洗脸吃饭吧。”
“以后……以后，唉！”张楠叹了口气，起身去洗脸。这种方法不知能否戒除毒瘾，但在毒瘾发作时，确实能起到分散注意力、降低对毒瘾渴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