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没说话,他心里也有一点疑惑。
性别分辨障碍只是一种心理障碍,总不可能意识上分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身体也随之变化吧?
34码的脚就是在女人中也算非常小了,何况是一个男人?
题安低声对梁落说:“我们简单勘察,迅速撤走。
嫌疑人没有开车,说明他在附近活动。
我们留两个人在附近埋伏。
等嫌疑人回来一举将他抓获。
你们尽快在屋里取证。
后院还有一间房子,我去看看。”
梁落点头。
题安走向后院。
后院和前院不一样,呈现在题安眼前的是满院疯长的野草,碎石瓦砾散落满地。
后院的那个屋子已经坍塌了半个屋顶。
应该久无人居住了。
题安走到屋子前,斑驳的门竟然还上着锁。
题安绕到窗前,木制窗户框上糊窗户的报纸也破损,在秋风中瑟瑟作响。
题安徒手拆下了本就不堪一击的窗户框,跳了进去。
刚才在嫌疑人住的房间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如果四名受害者被折磨致死,一定在某个偏僻的地方,有凶手的“处刑室”。
嫌疑人本就住得偏僻,放眼周围都是庄稼地。
这个小屋残破至此,依然没有被拆掉,题安隐隐觉得秘密就藏在这里。
屋里有个土炕。
土炕前有个梧桐柜,样式不算老,是八十年代的东西。
题安扯掉蜘蛛网,打开了吱吱呀呀的柜门。
梧桐柜里整整齐齐地摆满了高跟鞋。
题安拿起来看了一眼,都是37码的鞋。
看来这些落满灰尘的鞋,不是嫌疑人的。
腐旧的气息下满柜子的高跟鞋透出一丝诡异的凉气。
题安拿了一双放进证物袋,他关上梧桐柜的柜门,推开了里间的门。
里间里空空荡荡,但题安闻到了血的腥味。
他无数次在命案现场闻过这种味道。
题安突然听到外面有两声枪响。
他拿出随身佩戴的手枪,跑回了前院。
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手捂着簌簌流血的小腿,嘴里不住地呻吟。
题安问梁落:“怎么回事?”
梁落说:“这小子持枪拒捕。
差点伤了肖鸣,被欧阳台一枪给撂了。
喏,私藏枪支。”
梁落指了指扔在一边的手枪。
题安忙问肖鸣,“没事吧?”
肖鸣说:“没事。他打偏了。
欧阳要是晚一秒开枪,估计我今天就得因公殉职了。”
题安查看了嫌疑人伤口,给他戴上手铐,做了止血处理。
他交代物证痕迹科的同志去后院小屋里取证。
自己和梁落立刻押送嫌疑人到达医院急诊。
医生判断,要马上做手术取出子弹。
手术前备血,医生和输血科联系取血。
但输血科说嫌疑人的血型比较特殊,是rh阴性血。
这种稀有血还在中心血库。
因为事发突然,没有提前和血库报备。
题安对医生说:“我是rh阴性血,抽我的输给他。”
医生还要问询,题安为节省时间,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情况,“我年龄在18周岁在55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