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气渐渐弥散在李茉雪的身边,李茉雪红了脸,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掐着自己,让自己镇静一些。
陈朝安突然拉起李茉雪的手,踉踉跄跄的往“芷沅阁”走,到了李茉雪的屋里,他二话不说,一把撕开了李茉雪的衣裳,把她推到了床上,李茉雪又惊又羞,叫了一句:“二爷……”
陈朝安双手撑着,俯视着她,阴恻恻的说道:“你不就是求的这个吗?”
丫鬟红果赶紧从外头把门带上,暗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姨奶奶可算如了愿,就是二爷看起来太吓人了。
陈朝安的动作粗鲁,丝毫没有爱惜李茉雪的意思,李茉雪忍痛承受着,侧脸的时候悄悄掉了一滴泪。
“珺珺……珺珺……”情迷之时,陈朝安眼前有些模糊,身下之人似乎就是珺珺,只是比从前乖顺了许多。
李茉雪心头疑惑,李嬷嬷明明说二爷对早逝的秦家表姑娘情根深种,就连柳姨娘都是因为有几分像秦家表姑娘才能嫁给二爷做妾的,为何这种时候,二爷嘴里念叨的是柳姨娘的闺名?
一时事毕,李茉雪忍着痛起身,喊人送水进来,打算伺候陈朝安洗漱。陈朝安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睡梦中仍是眉头紧锁,嘴里呢喃了两句“珺珺”,眼角竟落下一滴泪来。
李茉雪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确认陈朝安眼角反光的,的确是一滴泪,心里的震惊无法言说。
原来这样的人也会哭的,哭出来的眼泪同她的也并没什么两样。她竟是为了那个柳姨娘哭的,这话说出去,恐怕再没第二个人能信。
李茉雪脑海里一片纷乱,肯定有哪里错了,是李嬷嬷弄错了,还是陈朝安哭错了?
同一片月光下,城隍庙后头的民宅里,柳春珺手里捧着白莲教的教义,默默背诵着。白莲教走的就是群众路线,教义也很简单,朗朗上口,没多久,柳春珺就背下来了。
这日任逍遥接到消息,教主不来金陵,转道去了芜湖了,让他把银两还有圣女一起送过去。
任逍遥皱眉,原本说好了计划,教主说变就变了,一切又要重新规划,也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你收拾一下,过两日我们就走,从水路走。”任逍遥交代了柳春珺一声,出门去办事了。
过了两日,江上吹起北风,正适合顺江南下,柳春珺扮作一个老妇,任逍遥扮作老翁,两人是一对返乡老夫妻的打扮,其余七八个教徒扮作随从、仆妇,贩夫走卒,一行十人上了江上一条去往池州的客船。
“大人,顺平王被刺身亡!嫌犯顺江在逃,上头让咱们一同协查!”杜策急急忙忙从外头进来,拿了一纸通告,递给陈朝安。
顺平王作恶多端,平时树敌不少,有人行刺并不奇怪。这人倒也厉害,护卫顺平王的守卫少说也有七八百,他倒能杀了人,还全身而退。
陈朝安一边想着,一边拿开通告,看了下头一张通缉画像。他眼神一缩,眨了几次眼,画像上是个年轻女子,竟有三四分像柳春珺。
“走!咱们去江上巡逻!”陈朝安大手一挥,带着几十人骑马往江边去。
陈朝安知道,那通缉令上的肯定不是柳春珺,只是正好拿来做幌子,把江上往来的客船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