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这幅画就需要擦掉这段,不弄脏别的地方,有点难。
或者重新描摹这段不应该存在的折线。
“我是钟情。”,楚夏的声音有点沮丧。
一看到提纳里的脸就让她产生了疼痛的联想。
“我来试试?”
提纳里靠过来,捏住楚夏的手腕。
帮她掌控这支笔。
不动声色地在她脉搏上诊断了一下。
脉象沉稳,不存在病疴……
问楚夏,“你觉得怎么样?”,他走进凉亭,坐在一边说:“原来你是阿弥利多学院的。”
“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还好。“,楚夏本来不想跟他说话,可是也很想完成她的第一份作业。
“谢谢。“,她看向提纳里。
把刺挠收起来,换成友善的笑容。
提纳里说,“把笔给我。”
楚夏有一丢丢委屈,把画和笔都给了他。
提纳里就用在凉亭座位上弓着一条腿的姿势,修复了这张画。
“好了。你看怎么样?”
“……谢谢。”
楚夏比较惊悚地想起了,她在柯莱给的「道成林生存指南」上看到过提纳里的介绍。
正好就是毕业于阿弥利多学院的学者?
“其实我以前也是生论派的。“
“不过毕业太久。想不到你们还是在学同样的东西?”
看到楚夏戴的是生论派的徽章,提纳里把画递还给她。
他的技术好到了让楚夏这张临摹图更加栩栩如生。
尤其是月莲的叶子本来被折线破坏,这下子比被破坏之前还要有生机感了。
“你不会对它使用了元素力吧?”
楚夏的话引得提纳里微微地抿起了嘴唇。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扭动了几下身体。
身后的尾巴随之一晃一晃。
看得楚夏的心都不在作业上了。
“我还有别的作业要写。就不送您了。提纳里前辈。“, 楚夏趴在椅子上。
病怏怏的感觉使提纳里愈发觉得熟悉。
他这时才拿出了赛诺给他的回信。
在提纳里走后,楚夏尽量集中精神,不去担惊受怕多想。
反正钟离都来须弥了,怕什么?
她想到有岩神帮她撑腰,这个长耳朵的医学疯子不能再把她绑在病床上了。
因而认真地答完了题目。开始用虚空终端慢慢调用她的知识。
今天的老师据说是生论派的风云人物。
还写过一本科普性很强的工具书。
楚夏一时间没想到那本书就是她在图书馆翻到的那一个。
默默地像个早读生那样温习虚空的课本,上面的知识叫她背还可以。理解很难。
只能说没有实践的推演,楚夏没办法仅靠理论产生太多「知识性」的想法。
钟情?赛诺的信提到了楚夏的新名字。
提纳里看到后产生一种推测。
认为钟情就是“楚夏“。
不然赛诺在信中描述的她的反常行为说不通了。
即便是害怕,也不会用“发病“的方式逃脱赛诺的调查。
这点跟行为古怪的“楚夏“简直不谋而合。
提纳里看了楚夏一眼。
既然她不希望我认识她,我暂且就装作不知道吧。
“你们知道吗?!”,一个小时后。
学生们陆续抵达了禅那园。
这里的中心是一个温室。
被建成了花房的样子。外面是喷泉和花坛式的公园。周围都是绿植和草坪。
学生们聚集在广场上,一边听着水流潺潺,一边讨论着最新出炉的八卦消息。
“这是个大新闻!“
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几的男生,留着清爽的短发,手里夹着他的圆珠笔。
“我们学院有个女的。背景惊人!
同时被妙论派的老古板,还有我们的海迪夫老师录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