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高下巴,只差把唾沫星子喷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脸上了。
“要审就审,我也没什么可交代的。”
“为了避免你带来更大的麻烦……我只能暂时将你放在梅洛彼得堡。”
“你应该没有能辩驳的吧。我亲眼看见了你的所作所为。还有证据也带回来了。”
“那不是我干的呀?”,楚夏气愤地问,“不会是因为我最弱,所以只抓我吧?”
“你可真是个混蛋!”
“我的「罪行」只有这个体质而已。”,根本就是不想承认他在欺负我。楚夏倒向地面。
肚子疼,心脏也疼,委屈得快要爆炸了。
“这位小姐。先别激动。”,那维莱特虽然不想碰到她,也不能真的让她摔倒。
这场地中没东西可以借助来扶住楚夏,只好又使用了他的水流。
楚夏感觉一股清凉的液体托住了她。
那维莱特则是感觉水流里滴落了一些咸咸的液体。尝起来非常苦涩。
“……“,这下换他烦恼了。
可能是时机不对。
不愿意用弱小来定义制造混乱的家伙,在那维莱特的印象中,能打败神的不应该是魔物。何况还不是奥赛尔那个级别的。
楚夏的眼泪在他的水流里,越流越多,好像不要钱一样,以为他是看不见的它们的。
这地方光线很暗。
这情况也非常尴尬……
从业百余年,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那维莱特见过很多罪人。
楚夏有着极力隐藏的罪行,但是没办法辩驳她的罪行。只能用这种方式无声地争辩。
显然不是个好情况。那维莱特暂且还要处理其他事情。他把楚夏安排进沫芒宫的客房。
直到跟手下的生物吩咐完,楚夏的眼泪也没有要停止的趋势。他没有沦落到过需要去安慰一个罪人的地步。
只能先放下身段在原地听她哭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停止。
这种时候被投入监狱。楚夏怎么能不委屈。这家伙哪里冒出来的啊??
那维莱特的鞋尖好像在嘲笑她。
透过这股透明的东西,能看到它转了好几次,还是没有结束对她的精神拷问。
“你想怎么样?!”楚夏带着哭腔问,“折腾死我,我也给不出任何认罪词。”
“……“,那维莱特愣了一下,“或许应该是问,你想要怎么补偿你。“
“补偿我?”
“在审判你之前,出现了小小的错误。导致你现在爆发了和你的罪行无关的情绪。”
他又回味着楚夏眼泪的味道,说道,“「枫丹」是一个「公正」的地方。“
“即便你真有罪,也有权利诉说苦衷。至于结果,我会根据「事实」评判。“
“好一个根据事实评判!“
楚夏重重撞在他的水柱上,“能不能先把这个讨厌的东西拿开!“
她说出的话比那不能挣扎的能力强硬百倍。那维莱特稍微有点同情这个复杂的女人。
身为天理的“挑战者”,混成这样,觉得丢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再次叫来几个美露莘,把楚夏举起来,抬进他的沫芒宫里。
这画面不太美观,全程他还拜托它们尽量避开人群。
楚夏只看到自己像被蚂蚁搬运食物一样,被运进了一间豪华装潢的客房里。
随后这些辛勤的“蚂蚁“还友善地拿来了食物,安慰楚夏说,“我们听说了你的遭遇。“
“希望你不要再难过了。“
“你或许很善良,但也是真的犯下了那样的错误。”
老娘啥也没干!!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啊!
楚夏看到这是一群玩偶一样的生物,活生生地在房间里,一同服侍着她。
让她感觉从囚犯变成了迪士尼白雪公主。
小矮人给她拿来有名的食物和饮料,楚夏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那维莱特大人,那位小姐睡下了。“
“谢谢。“,那维莱特处理着桌子上的公文。一旁的杯子里流淌着无色透明的液体。
水的声音使他暂时遗忘了那起乌龙事件。
钢笔沙沙沙,落下深色的笔记。楚夏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
重点是她那不死不灭的体质,连天理都毫无办法。真的要把她困在那永无天日的地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