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空气流动异常,戚珺抱起刘梅,袖子一挥,还没站稳的人被打了出去。铭剑甩跌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有些狼狈;姚元诩落地稳住身形,只后退了几步,他瞥了一眼正在起身的铭剑,调笑着抱不平的对戚珺说:“魔王下手也太狠了,敌我不分吗?”
戚珺走到门前,手背在背后,皮笑肉不笑的说:“是敌是友还难说。”
“魔王也太不讲道理了”姚元诩今日到是有精神,没了颓废,又是那个君子如兰的神君:“这件事怎么能怪我,我可是让铭剑提醒过你,是魔王自己托大,没有准备万全。”
戚珺不喜与他浪费口舌,直接问他:“你来做什么?”
“魔王真是直接”姚元诩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刘梅,隐晦说:“想必魔王已经查清楚了顾思源是我的人,梅园也是我的,可前些日子,有人把梅园从我这里硬借了去,她是要找你的麻烦,你最近小心些。”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刘梅。
刘梅见他意有所指的看着自己,但又没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什么,便想着问清楚,要是与自己有关系,那最近就不要出去,免得给戚珺添麻烦“请问姚神珺,是找戚珺的麻烦还是找我的麻烦?”
姚元诩意味深长道:“找你的麻烦就是找魔王的麻烦,找魔王的麻烦就是找你的麻烦,两者并无区别。”
说了当没说,刘梅看见他眼底的那抹异色,便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与戚珺在打哑谜,是要瞒着自己。戚珺总归是不会害她的,她想了想‘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便不要知道,此后事事都听他的,希望不给他添麻烦。’
姚元诩以为刘梅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想到就问了一句就不问,他有些失望,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戏。
戚珺了解刘梅,大致知道她的想法,他欣慰又辛酸,他的娇娇也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他心生愧疚,若是她以后知道了自己费力隐瞒的是笔风流债,不知道还要如何生气呢?
几人沉默,院子里的气氛有点压抑。、
一小厮小步跑来:“老爷,门口来了两位姑娘,姓季,他们称是夫人的朋友,来看看夫人。”
姓季的姑娘,那就只有季竹欢了,可为何是两位?不应该是一位吗,另一位是谁?刘梅好奇,与她交好女子中,应该就只有季竹欢:“把人引进来吧”。
小厮拱手退下。
姚元诩转身就消失在院子里了,但声音还在:“不知道这两位季姑娘是不是也是来戚府捡东西的”声音中难掩戏耶。
戚珺当没听到,回身与刘梅说:“我就在堂屋的隔壁,有事你喊我。”
“好”刘梅不舍得的放开他的手,其实,她想与他多待,因为她最近心里有一种不适,总感觉他们会分开,他们会相守不了。
戚珺转身那一瞬间,看见刘梅眼底的一丝伤感和不舍,他心里很不舒服,回过头来,再看刘梅,见她脸上是笑,很可爱的笑,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也对她笑笑,疑虑的转身离去。
刘梅整理了情绪,脸上一个标准的笑容,上前去迎进门的季竹欢,才看清她身旁跟着的是季福安。
“她来干什么”刘梅与她关系可不怎么好,还达不到相互问好的地步,可人来了,也不能赶出去,况且人家还一脸单纯。
刘梅欠欠身,热情道:“三公主,六公主,快请”
季竹欢眼底有些无奈,偷看瞥了季福安一眼,无奈歉意的对刘梅笑笑:“夫人不必客气,是我们打扰了。”
话落,季福安便道:“以三姐姐和戚夫人的关系,哪有打扰一说”她笑嘻嘻的问刘梅:“是吧,戚夫人,我也想跟三姐姐一样,希望能与你亲近,成为好朋友。”
上次宫中宴会,刘梅就知道她很高傲,一般的人她是看不上的,对季竹欢更是不屑不满,怎的今日走到一起了,看季竹欢的样子,很不愿意与她一起。“六公主若是不嫌弃,可随时到戚府找我聊天解闷。”
季福安笑嘻嘻的把季竹欢挤到一边,她挽着刘梅的手,天真又可爱的说:“我就说吧,戚夫人人很好,那像三姐姐说的那样规矩多。我早就来想找你玩了,可三姐姐不让,说什么会打扰你,你会厌恶我们。”
真是绿茶,刘梅看了一眼季竹欢,她脸憋得通红,很显然不是季福安的对手,言语间怕是受过反驳不过来的气。
刘梅亲昵的把手搭在季福安手背上,道:“我与你三姐姐性格差不多,我一个人很无聊,有时想找她说说话,又怕她有事在忙,耽搁了她,想了许多,就是没想到她与我是同样的想法。”
季竹欢憋红的脸恢复正常,对刘梅感激的笑笑。
若是别人,听到刘梅这么说,定然有几分不自然,可季福安好像听不懂似的,她热情不减,依然拉着刘梅东说西说,还有意无意的防止季竹欢与刘梅走近。
亭子里,刘梅唤人送来茶水糕点,,三人吃茶聊天。
“昨夜的事,我是早晨起床才听丫鬟说起”季竹欢感慨又气愤道:“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竟有这么荒唐。”
刘梅也好笑:“是呀,我又不是唐生,吃了我的肉就能长生不老。”
“唐生是谁?”季福安可爱的声音插进来。
刘梅不好不理她,便道:“也是一个传说,说吃了他的肉可以长生不老。”
“哦”季福安吃着点心,叹口气,慢悠悠道:“我也觉得这传言太过荒谬,可二哥哥居然信了,还跑到戚府来一探究竟。”
刘梅看着她,在心里给她竖起个大拇指,她真是厉害,随便说到哪里,都能让季竹欢尴尬不适。季竹欢与季宇分关系最好,她是懂得怎么膈应人的,厉害厉害。
季竹欢瞬间脸色就不对,她抿着嘴看着季福安,随后对刘梅说:“戚夫人,我二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定是受了奸人蒙蔽,你不要怪他。”
刘梅真想安慰她,但季福安的嘴更快,她道:“一回是受人蒙蔽,不能回回都受人蒙蔽。二哥哥向来聪明,能蒙蔽他的人少之又少”
“你”季竹欢有些绷不住了,她差点发火。
刘梅在桌下扯了扯她的衣衫,她才不至于当初发火。